02年楚州房价地段好的也不过才一千出点头,地段不好的九百一平。
就是精装的别墅在当时也不过两千五六每平,六十万可以买一栋上下两百多平米的小独栋别墅。
这笔钱绝对不是小数目。
永宣青花固然珍贵,也不会说瓶身破了个洞价格就一落千丈,但真实价值在当时最多也就是二三十万。
这还不一定有人要,因为残器的价值太不稳定了,所谓家财万贯不如汝瓷一片,也没见谁把家业卖了去换一片汝窑!
都是嘴上说说罢了。
潘老爷子问沈重楼的意见,沈重楼就说了一句:“钱多可以买,钱少就不要买了,另外你还要做鉴定生意!”
后来潘老爷子亲自跟卖瓶的人说,钱凑不齐,定金也不要了。
卖梅瓶的人倒是爽快,十万块定金退了九万,为的就是要潘家人保密,
这也是对方会做人,要是一分定金也不退,那潘家爷俩肯定会给他大肆宣扬,然后在楚州地界上这瓶子肯定卖不出去了。
最后这瓶子被楚州很有名气的一位大收藏家买了,直到两年后那个残缺修补的地方釉面脱落,这位收藏家才知道打了眼。
不过人家心态好,要的就是书房里多一件真正的永宣青花,至于破了个洞更是修复过的也是无所谓,一直把梅瓶收在手中,据说现在倒是升值了,有人花十倍的价格买,人家还不卖。
但当时沈重楼对他潘家这个恩情,却是堪比天大。
首先潘家的财力不允许他们长时间持有一件高价古玩,单单借亲朋的利息钱就能压死他。
另外就是收藏家可以不怕打眼,收藏吗,谁还没有打眼的时候?
但这潘家却是兼做古玩鉴定生意的,打眼的事情要是传出去,肯定没有人找他鉴定东西了,这还赚谁的钱去?
这可不同于那些骗鉴定费的骗子公司,潘家的鉴定生意是实打实的,而且专门做的是富豪生意。
再有钱的人也不想乱花钱,一些土豪买古董前都是请潘老爷子或者潘世川这样的人给掌掌眼。
是真物件才花大价钱买,要是赝品那肯定不会买,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这就跟那些赌石顾问是一个道理。
古玩不是天天有人买,也不是天天有人卖,但鉴定古玩的人却是很多,现在潘世川鉴定一次古玩最低收费也是万元起,像沈愈给人鉴定一次才收二百块钱的鉴定费,跟人家比起来差的是天上地下。
沈愈一个月辛辛苦苦不过挣个几千块钱,人家半小时就能赚到。
当然,这里面并不完全是实力方面的问题,沈愈自诩没有鉴宝的特殊能力也不比别人差。
主要是名气与年龄!
你没有名气,说的话有时候就是空气,比如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纵然知道一副古画是赝品,但有三个须发皆白在古玩行很有名气的老鉴定师说这画是真迹,那这画就是真迹,你说再多也是无用。
沈愈目前能有生意,完全是靠着祖父的名气,因为他叫沈重楼!
沈愈自问如果自己把鉴定费提升到一千块,那之前的那些老主顾肯定会走人,凭借祖父的名头也不行。
“既然范世贵把这画作为赔礼道歉的礼物送给你,你就收着吧,虽然是一副拼裱的赝品,但整体来看还是不错的。”潘世川指了指范世贵留下的这幅深山古寺图笑着说道。
沈愈有些不解的问:“潘哥你也没有看过这幅画,怎么就说那范世贵是招摇撞骗?”
沈愈的意思是,这画您都没上手怎么知道真假?
潘世川却是乐了:“不瞒老弟,说起来你潘哥我应该是这旧货市场上第一个见到这幅画的,卖画的是个旧货市场关门闭店的小老板。
“再一个,这范世贵与我家算是世交,从我祖父那辈就是好兄弟,我父亲那辈也是如此,到了我俩这辈,更是占了一个字辈,都是世字,我叫世川,他叫世贵。
“可是这家伙天生懒散性子,不说一肚子坏水吧,但坑蒙唬骗的事也是没少做,范叔去世后,他从我这借的钱零零散散都有五六十万,要不是看在范叔打小疼我的份上,我三脚踹飞他!
“对了,今天周几?”
沈愈纳闷的回道:“今天是周末星期天啊!”
“我想想啊,对,周四的时候那个小老板去的我店里卖画,当时我没在店里正跟你嫂子在楚州东顾百货买衣服呢。
“接到店里伙计的电话,说店里有人来卖画,并且很大可能是唐寅的真迹,我高血压差点犯了,一只脚穿着新鞋,一只旧鞋就赶了回来。”
“噗嗤。”
沈愈听到潘世川的话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
怕潘世川理解错了,沈愈连忙解释:“潘哥,我可不是笑你着急啊,要是我,我都不穿鞋就往回跑!
“只是你这遁术,可比尿遁什么的强多了,简直就是脱身秒法啊!”
潘世川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一声:“说实话听到唐寅的真迹我是心里急,可也不会这么急,你也知道这结了婚的男人里,十个有五双不愿意赔老婆逛街。
“这哪是逛街,这简直是要命啊!耽误时间不说,枯燥乏味的很,简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