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愈现在迫切想要知道的是古玩宝光的出现规律。
启动特殊能力的方法沈愈已经完全掌握,可他同时又发现,并不是所有的古玩都会浮现出宝光来,包括一些可以明确断代不可能是赝品的老物件。
这一点让他很是困惑。
喝了口凉茶,沈愈再次来到一处带锁的精美玻璃展柜前,在展柜的钢化玻璃下十几枚颜色各异,大小不一的古币静静躺在那里,在柔和而自然的展柜灯照射下,呈现出一种让人赏心悦目的古币之美。
轻轻关掉展柜灯,沈愈双目一眨不眨的在面前这十几枚古币上扫过,十秒钟后,一个黄豆粒般大小的蓝色光团自一枚铜币上方涌现而出。
“真是奇怪了,还是这枚雕母。”
浮现蓝色宝光的这枚铜币沈愈非常熟悉,这是一枚清“光绪重宝”宝泉当十雕母。
雕母是古代改元后选取精铜通过锻造,雕刻,穿口,修穿后制成的铸币模板。
与普通古币不同,雕母这东西是不流通的,因为雕母是古代铸钱时第一个纯手工打造的物件,所以雕母又被称为祖钱,钱中之祖。
沈愈这枚光绪重宝雕母,品相保存的一般,跟形容雕母钱该用的赞美形容词,比如什么字口深峻,雕工精湛,包浆厚重等等都不沾边。
品相甚至可以说是很差,也不知道这枚雕母之前经历过什么,双面字迹都已经有些模糊,钱币边缘还有一处半个米粒大小的缺损。
不过这并不影响它是一枚泉中大珍,因为太稀有了,用寥若晨星形容它绝不算过分。
这枚祖钱纵然品相不怎么好,在市场上的价格也在70000元至90000元之间,若是上拍就不好说了,甚至可能拍出翻倍的价格。
当然了,也不是说所有上拍卖会的藏品最终都能落锤成交,有时候也是会流拍的,但因为被拍卖公司邀请的客人往往是大老板,大富豪,只要他们看上喜欢的东西是不吝啬钱财的。
如今沈愈这枚“光绪重宝”宝泉当十的雕母可说是他店内除了那方今天带回来的古砚外最值钱的三个物件了。
还有两件沈愈拿不出来,都在保险柜里锁着呢,而保险柜的钥匙被沈愈忘在了祖宅里。
古玩城晚上十一点后原则上不准住人,想休息必须回家,沈愈的住处是在楚州老城的祖宅里,今天出门时将大门锁上后,才忘了钥匙忘在了洗衣机上。
不过幸运的是,他店里的钥匙与家里的钥匙并不在一个钥匙扣上,而店里也有家里门锁的备用钥匙,这也算是一种生活经验,纵然有时大意了,也不必找开锁公司花冤枉钱。
“按理说,既然都是古玩,那就都该有宝光才是,但这些已经明确断代的古币上却都没有,这又是何原因呢?”
沈愈这带锁玻璃柜里的古币都是清代比较稀有的古钱,纵然在价格上不如他这枚涌现蓝色宝光的光绪重宝雕母,但也是实打实的老物件。
沈愈一边在屋内踱步,一边思考,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足足过了半个小时,当沈愈看到柜台后面的钱箱时,他好似再次捕捉到了什么。
“价值,对了是价值,这方端砚虽然是一方残砚但至少也值一万到两万元,修复好后就是七万八万,甚至十万也可能轻松出手,若不是一方残砚,以黑端的稀有性就是估价百万也不是不可能。
“而我这枚光绪重宝雕母更是价值大几万,这是不是说只有价值在万元以上的物件才会有光团浮现?
“肯定是这样,除了我这枚雕母外,其它古币最贵的是这枚咸丰重宝当五十宝泉局母钱。”
低声自语中,沈愈自玻璃柜中拿起一枚铜币,这枚铜币品相算是中上,比起旁边的光绪重宝雕母要好上不少。
“这枚母钱的价格大约在4500-6000元这块,如此说来,这宝光也不是什么古玩都会有的。”
雕母与母钱只有一字之差,很多人以为雕母就是母钱,其实是大错特错,母钱又叫做钱母,差雕母一个大级别。
雕母只有一枚,但是钱母却是有若干个。
简单说,钱母可算是钱王,因为有了钱母才能源源不断的翻铸流通的铜钱,但雕母却可说是钱祖,是古代钱币中的皇者,具有唯一性。
论珍贵性,钱母自然比不过雕母,在价格上也差了很多。
弄明白事情的原因,沈愈算是松了口气。
“砚台上的宝光是青色的,而古币上的宝光却是蓝色的,这应该就不难理解了,砚台是明代的,而钱币是清代的,宝光颜色自然会不一样,要是一样才算奇怪呢。”沈愈这样说着。
不过听他的口气,多少还是有些不确定。
但这次沈愈并没有什么担心,相比之前研究宝光出现的规律,要弄清楚宝光颜色的不同就简单很多了。
无非是再找一个万元以上的清代或者明代的老物件验证一下就能彻底明白。
“这古玩城里与我相熟并且拥有已经被明确断代的古玩???对了,钱老那里有一个清代官窑的青花小碗,去他那里验证一下不就什么都清楚了?”
想到就做,沈愈在木床下面拉出一个小木柜,打开后在里面取了一小罐茶叶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