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苏向阳买那处小院,花光了苏建军家所有的积蓄,可还是不够。 一家四口,苏向阳是十六岁才开始工作的,而苏向安现在还是学生,李丽总共工作的时间也没有几年,再加上双方的老人都需要供养,所以苏建军家能存下的钱少之又少。 要不是后来苏建业找李家要回来了一些,只怕他们的钱会差的更多。 苏建军没跟老太太张嘴,而是去来找了苏建业。 苏建业也痛快,他们两口子现在也自己存着钱呢,而且苏建军借的也不多,才两百块钱。 苏建军的工作稳定,又是刚升了职的,而且李丽现在也找了一份临时工的工作,他们一家的收入算是可以的了。 苏建军这么多年对这个家的照顾,苏建业也是一直都很感激的。 虽说一个月五块钱,听起来不算是特别多,可问题是这么多年下来,苏建军是从来没有忘记过的,而且年节的时候,也会记得再买些东西过来给老太太。 如今苏建军家有了难处,苏建业自然是不能坐视不理的。 这两百块钱给的十分痛快,苏建业甚至还放话说如果结婚有需要的话,再过来拿。 苏建军心中感慨,还是自己的亲兄弟靠谱呀! 当然,苏建军不自觉地就把苏建民这个弟弟给刨除在外。 “等开春向阳就要办婚礼了,当初向东结婚,建业给了十块钱的礼钱,你们是咋想的?” 赵红梅也没藏着,直接道:“我跟建业商量了,礼钱还是十块钱,另外我再给向阳和他对象各弄一身衣裳,就我们服装厂出的,这事儿我前几天跟向阳说了,就不用他再专门买新衣裳了。” 苏奶奶很高兴,这儿孙们相处的和睦是她最愿意看到的。 两身新衣裳可不便宜呢。 而且县服装厂出的,到了供销社里,这一身衣裳少说不也得卖上二十多块钱? 赵红梅这么厚的礼,可见是真用了心的。 “会不会太重了?你二哥回头别再有压力。” 赵红梅道:“娘,这也就是顺手的事,我在服装厂上班呢,有低价买衣裳的特权,为啥不用?还有,二哥家就只有两个孩子呢,咱们家四个,光是这结婚上的事儿,还是咱们家占便宜呢。” 这礼钱自然是有来有往。 按赵红梅这个说法,倒也没毛病。 赵红梅之所以这么大方,一来是因为她现在的工作有这份儿便利,二来是因为这么多年,他们家也算是沾了二哥的光,才能过地这么顺利。 这第三嘛,赵红梅对这位二哥也是很感激的,自她嫁过来这二十多年,家里头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也都是去麻烦他。 总体来说,赵红梅对这位大伯哥的感激不比对苏建国的感激少。 “也好,那建国也跟你们一样,不过他只出十块钱就好了,没必要再买别的。” “成,这个不着急,对了,之前建业硝制了不少的兔皮呢,我想着给向前弄副手套,北疆可不比咱们这儿,我把这兔皮翻毛在里头,外面就用那种军绿的布,娘您看咋样?” 老太太高兴:“行,咋着都好。” 晚上过了十点,苏建业才回来,这会儿苏小软他们都睡下了。 赵红梅赶紧给他端了一盆热水过来:“赶紧洗洗吧。” 苏建业坐在小凳子上,把脚泡了进去。 “哟,舒服呀!你是不知道我大哥家那是有多抠,连把柴都舍不得烧,可把我冻死了。” 赵红梅知道他说的有些夸张了,可是苏有田一家子人抠缩的事儿,她也是知道的。 “事情说成咋样了?” 苏建业一撇嘴:“还能咋样?苏文英明天一早就回城,我大哥说了,等正月里也不用她回来了,只让会阳带着媳妇和妹妹回来就成。” 能说出这种话来,可见苏有田也是被气狠了。 赵红梅摇摇头道:“没分家?” 苏建业一脸鄙夷道:“分啥分?有苏文英这个祸害在,真要是分家,那分三天也分不成。哪儿哪儿都有她的事儿,天天就知道没事儿撺掇别人,也不知道她这脑子里都在想些啥,让娘家人安安稳稳过日子不好吗?” 赵红梅也笑了:“文英那性子你也该知道的,她就是总觉得自己本事大,她又是个当姐姐的,就想着家里的事情她得做主,想让人家处处都敬着她。” “呸!就她那个既不舍得出钱,又不愿意出力的样子,人家凭啥敬着她?就凭她长着一张开口让人听了就想揍她的嘴?” 赵红梅扑哧一笑:“你这都是啥话呀?好歹也是当叔的,注意着点。” 苏建业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