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挪动着身体坐靠在吧台,叫嚷道:“去我办公室把卫星电话拿来!”
没人理会他,背叛的事谁敢做,等进了监狱消息一传,当天就得被弄死。
阿布托抬手就开枪,直接打爆几名毒贩脑袋。
“不想死的出列!不怕死的就地枪毙!”
先前调戏安娜的光头青年突然朝着夸特莫克咆哮:“议员!我们是墨西哥公民,应该由法律审判!”
“把他头砍了。”
“喂...喂喂!你们干什么!救命啊!”
光头青年被压到舞池中心,愤怒地盯着夸特莫克,“我就知道不信政府是对的!他们杀我你都不管!呸!狗屎一样的墨西哥!”
噗!他脑袋被砍落,滴溜溜滚动着,待到停下,怨恨的眼眸竟依然死死瞪着夸特莫克。
这番话与这画面没人在意,可却让夸特莫克心痛不已。
他知道墨西哥是从上往下烂的,他想改变就必须站在权力的最高点。
可那地方,上不去,坐不稳。
他环视萨帕塔突击队,心中涌现出一丝希望,一丝改变。
只要能为墨西哥人民做事,身处哪个党派代表得了什么!
他要和潘森好好谈谈,谈谈政向,谈谈理想。
此时场中人只有一列,不是没人动,而是全动了,有可能死和马上死,傻子都知道怎么选。
阿布托继续说:“既然站出来,接下来谁不服从安排,那就别想死得这么痛快了。”
毒贩们不停点头,折磨什么的最可怕了,折磨别人可以,自己受折磨那万万不可。
胖子此时已拿到电话,伤口做了消毒处理和紧急包扎,面色恢复了不少。
“这都是拉斐尔·卡罗·金特罗安排的。”
“他不是入狱了吗?”
“不知道,他也许还在监狱。”
阿布托温和笑道:“告诉他计划顺利,你希望他能赏脸,参加你举办的庆功宴。”
胖子摆手说:“不用这么麻烦,在你们来前他联系我说,把跟着夸特莫克那女人绑了,他会派人来取。”
安娜只觉浑身恶寒,第一反应就是被监视了。
毒枭间自相残杀淫人妻女的事她听得不少,未曾想今日竟落到自己身上。
阿布托很生气,“夫人!萨帕塔必将他碎尸万段!”
听得此话毒贩们慌了,手脚止不住骚动。
萨帕塔?已经从恰帕斯州杀到墨西哥城了?
夫人?潘森的妻子?!
本以为是踢到钢板,这踏马是踢到航空母舰了!
不少毒贩鬼哭狼嚎起来:“我以后一定不贩毒,我会改过自新重新做人,我会好好进牢里改造。”
“闭嘴!”阿布托压住怒气说:“一切顺利,让他立刻派人来。”
胖子已形同傀儡,他知道他完全丧失主动权,只能寄希望于萨帕塔能发善心了。
电话拨出,对面秒接。
“老大,一切顺利,那女人也绑了。”
“干得不错,夸特莫克的钱就当给你的奖励了。”
“谢老大!您大概几点派人来?”
“半小时后。酒吧门口停着辆一直按喇叭的黑色别克轿车,你就把人送上去。”
沟通顺利,紧张的胖子长舒一口气。
阿布托走到安娜身前鞠躬说:“委屈夫人了。”
夸特莫克也深鞠一躬,“让你为了救鲁道斯冒险,实在抱歉。”
或许是受了太多刺激,安娜有些心乱,摇手说:“你们等等,我给潘森打个电话。”
说着她就走到僻静处,拨通后怯声说:“喂,他们要绑架我,我害怕。”
潘森依旧盘坐在政府大楼顶,“你说清楚,什么情况。”
安娜扭捏地小声说:“就是那个毒贩背后主使,他要把我抓走,一会儿车就来了,我一个人不敢上车。”
“那就不上啊。”
“夸特莫克先生和你那下属都以为我肯定会同意,我现在好害怕,我怕上车没人在我身边他们欺负我。”
“别听他们的,你现在就走,就说我不让你上车。”
安娜只觉有一股暖流从心脏冲到胸口,让人欢愉得想蹦跳爆发。
可念及夸特莫克和那无辜孩子她又心软。“有没有又能救人我也能安全的办法。”
“距离超过十米我都救不了你,何况单独在毒贩车里,走吧走吧,再想别的办法营救,别一个没救到又搭进去一个。”
安娜突然喜笑颜开说:“其实你人还怪好的。”
“一般吧。”
“那拜拜?”
“拜拜。”
就在安娜准备挂电话时,潘森突然喊道:“等等!他们有没有说什么人,或者什么车来接你?”
“黑色别克轿车。”
“看到了,你们散了吧,接下的事交给我。”
安娜轻轻嗯了声,挂了电话走向人群,“潘森说他看见那车了,交给他就好。”
阿布托心下一松,“我带人送夫人回酒店吧?”
“好。”安娜有些习惯这称谓了。
夸特莫克尴尬地说:“麻烦带下我,我现在无家可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