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将军的士兵死了。
人总是双标的,自己的和别人的,那就是两码事。
将军都希望追随自己开国将士能得以善终,盼着他们在封禅台下万众欢呼。
也许不现实,但这并不妨碍他愤怒。
养的兔子死了都得难受几天呢,何况是活生生的人。
潘森在想,该怎么做才足够残暴,以慰已死士兵的在天之灵。
他握着捏瘪的枪管一个横扫,伊姆拉和屋内四个军警便飞到墙角堆成一团。
【边防军流寇/五月广场雇佣兵】
犯罪值:270
“就这?杀一百次都不够偿命啊。”潘森的笑容逐渐疯癫。
他徒手锤烂伊姆拉等人的四肢,就要杀向隔壁。
伊姆拉疼得龇牙咧嘴,哭喊道:“你不是人!你追着我们杀!你是不是想毁了墨西哥,你想毁了你就直说,我们移民偷渡去美国还不行吗?”
潘森很不开心,“你瞧不起我?你以为逃到美国我就不敢去?”
伊姆拉眼一花,竟发现眼前人变了模样,皮肤血红,头顶山羊卷角,背后展开破洞蝙蝠双翼,露出森森犬齿。
“果然!你果然不是人!毁了,墨西哥毁了,这世界要毁了。”
潘森轻轻撕掉伊姆拉左耳,“墨西哥早就被毁了,别赖我。”
他反手一巴掌拍碎墙壁,对着隔壁屋子的满脸冷汗的军警说:“你们好啊,吃了午饭没?”
说着他咧着血盆大口笑道:“我好饿啊。”
“啊啊!!!”
“救命啊!怪物吃人啦!”
他们残余的斗志在这一刻烟消云散,狼狈地逃窜。
潘森不紧不慢地追着,推翻一堵堵墙,在教堂前和他们玩着追逐游戏。
时不时冲上去,将末尾两人徒手撕成碎片,抛上半空洒下血雨。
一直到他们精疲力竭,两腿如灌浆般迈也迈不动,潘森才上去打断了他们双腿,把伊姆拉几人也提出来。
潘森抬起RPG轰向本就黑烟熊熊的越野车,大火烧起,他随手抓起个毒贩雇佣兵扔进火里。
“烤烧烤咯。”
伊姆拉挣扎着看向手脚皆断,在火中蠕动的毒军战友,心理防线彻底破碎,哭嚎着:
“哇啊啊!Mamá!”
听见那火中凄厉的惨叫,军警们表情千奇百怪,彻底麻了,一个个泣不成声。
潘森腻了。
拔刀砍下了他们的头颅。
他对站在教堂门口的阿布托说:“收拾突击队成员尸身,送回恰帕斯州安葬。”
“是,将军!”
阿布托再次为将军的有情有义而动容,他回忆起和将军的第一次见面,也是收尸。
那次是为毒贩,如今却是战友。
他跑进废墟,准备翻找突击队成员尸体,却发现尸体都被整齐叠成一排,放在正中间被夷平的空地。
突击队剩余185名成员,为同伴默哀。
潘森捏着伊姆拉的头颅,在教堂墙壁画着血腥大字。
一颗干涸便放下,换下一颗。
“Mátenme o los mataré a todos uno por uno,Panson。”(杀了我,否则我会一个接一个杀光你们)
血水滴滴流落地面,只叫人肝胆俱裂。
潘森深知,只有战斗才能不断变强。
只要他足够强,这世界早晚被他改造成他喜欢的乌托邦。
别人喜不喜欢不重要,维持多久也不重要。
他只知道现在的世界他很烦躁,他要创造新世界。
他要成为墨西哥史上最恐怖的正义执刑者,让那些罪恶在担惊受怕中,主动或被动地迎来死亡。
潘森忽然笑了,“或许马科斯该参选总统了。”
至于成功方式?
潘森太熟了。
墨西哥竞选总统,杀光反对者不就完了吗。
什么?你说卡洛斯去年才上任?
那真是太可惜了,才上任一年不到就不幸去世了。
……
回到酒店,洗完澡换了身干净衣服。
潘森看了看时间,十一点半,雅内特上午的两堂课应该结束了。
电话十分钟后响起,是陌生号码。
“喂。”
“猜猜我是谁!”
“猜不到,但我想你是位美丽的小姐。”
电话亭内,雅内特·洛艾萨两手本能地握紧话筒。
她悸动的心脏感觉快要跳了出来,这纯纯的暧昧期属实让人着迷,一点小情绪和行动,就能喜悦许久。
“我是雅内特。”
“我知道。你的声音这么好听,听一遍就绝忘不了。”
雅内特只觉要在甜言蜜语中沉沦,进入一个不愿醒来的美梦,她说:“你愿意来理工学院转转吗,我们食堂的饭菜很好吃。”
她不想初次约会就让潘森破费,考虑很久才这么决定,吃完饭还可以带他散散步,聊聊彼此。
她很喜欢和潘森聊天,她感觉潘森能回应她的所有问题。
“好,我们在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