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长,出不去啊,外面锡那罗亚集团的毒贩又在堵警察了。”
迪亚斯心中宛如天雷撞地火,怎么就这么巧!要说这些事没些干系他还真不信!
难道是帕尔马勾结潘森,约见加拉多杀人夺权!现在想隐瞒消息,趁着其他集团没反应过来的时间,抢先夺取瓜达拉哈拉卡特尔的地盘!
墨西哥要大地震了……
此事已远远超出了他的操作范围,他赶忙小跑回办公室。
沃特站在原地发呆,他搞不懂,这家伙怎么突然变积极了。
迪亚斯拨通了州长桑切斯的电话,沉淀了下语气,待到电话接通,气喘吁吁地说:“十万火急十万火急啊州长!我调差出了件天大的事!加拉多可能死了!锡那罗亚……”
电话那头,听得事件始末的桑切斯挂断电话,老脸阴沉。
沉默地拨通了国防部长布朗科将军的电话。
将军是加拉多中期的政治保护伞,墨西哥所有陆军的实际掌控者,与瓜达拉哈拉集团牵连最深,这事在政府高层里算不得秘密,更不奇怪。
毕竟连如今的总统卡洛斯,都是加拉多操纵选举,指挥各地毒贩摧毁选票强行推上位的。
整个政府由上至下,都和毒枭密切相关,可谓是从头烂到脚。
加拉多作为有史以来唯一一统墨西哥贩毒界的男人,完全做到了政治金钱两手抓。
他不能死的最大原因除了维持国家GDP,就是手中掌握了墨西哥官员的勾结受贿证据。
如今他死了?
那证据呢?
这些证据不上桌就只是内政之事,一旦公之于众,让美国抓到把柄,必然施压暴力清洗。
他们才“彻查”警察部门,将上千黑警送进了监狱,暂时平息了DEA的怒火,再将勾结事实暴露,后果会如何都不敢想。
墨西哥城内,布朗科掌根撑着额头,听完了桑切斯的话。
“我明白了,我会立刻处理。”
话罢挂断电话,拨通了镇守锡那罗亚州的第五大军区电话。
他必须尽快掌握媒体,搞清证据所在,将所有的威胁扼杀于摇篮中。
“我是布朗科将军,发布紧急命令,立刻出动炮兵一团,装甲一营,步兵三团,进入库利亚坎,缉捕瓜达拉哈拉集团旗下头目赫克托·路易斯·帕尔马·萨拉查!”
帕尔马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而引发这场蝴蝶效应,将墨西哥搅得天翻地覆的潘森,正坐上飞机,在前往恰帕斯州的路上。
……
圣克利斯托瓦尔镇。
如果不是飞机真的停在了此处,潘森可能觉得这里是某个上世纪的农场。
飞机场?不存在的,有个空地不就是降。
除掉草的水泥地被木栅栏围着,两侧竖着花花绿绿的大牌子,写着三行不同语言的字,分别是西班牙语,英文,印第安语。
“停机坪!欢迎你!”
潘森下了飞机,发现就只有他们一行人来这,而且乘务员喊了几声问有没有下的,就再次起飞了,停都不停,跟坐公交车似的。
若不是这架飞机是开往哥伦比亚,潘森严重怀疑都没到这的航班。
“条件这么艰苦?这是要我开荒咯。”
汤姆依旧是一副古希腊石像的样子,半点表情都没,真就是受过“教”育的人,生死都是上帝的旨意。
“往哪走,车呢?”
“大主教说他联系好了,我们到站后两小时内会有人来接。”
“嘿~兄弟~”
潘森顺着声音看去,顿时惊呆了,真牛批,两辆敞篷牛力四轮车,还是木轮的,这还不如自己跑步呢。
这种交通水平,让人很难想象现在是1987年。
两个车夫都是标准的印第安人,黄皮黑发黑眼,一个头长一个脸圆。
圆脸那个露出和蔼的笑容,用一口蹩脚的西班牙语说:“几位一看就是波萨达斯大主教说的贵宾。”
汤姆等七名骑士点头。
“我叫杰克!这是我弟弟杰克逊!他是个文盲,只会讲印第安语,名字是我给他取的,方便几位使唤他,乡下穷,只有这牛车接,还望不要嫌弃,上车让我带几位回镇子。”
潘森觉得这货是个人才,估计是十里八乡有名的俊后生。
“多谢。”
然后他便坐上了杰克逊驾驶的牛车,这家伙虽紧闭嘴,但态度极为认真,垂着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前路。
这黄牛生得极为壮实,一辆车五个大汉也拉得轻松,想来是今年草地丰美。
杰克的话很多,没人回应他也滔滔不绝讲着,还越讲越带劲,在他的话语中,多是对一个男人的推崇。
那个男人是他的老师,也是这个镇子唯一的老师,他从出现的第一天,就带着只露眼睛眉毛的黑头套,头套嘴部有个洞,是他用来叼烟斗的。
他叫马科斯。
他不嫌弃玛雅文化,不鄙视贫穷羸弱的印第安人,就像迪迦奥特曼,宣扬着民主自由公正。
潘森保持沉默,这些外国人,都这么魔怔,不信点什么跟活不下去一样。
就像灵魂无处安息,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