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北川宅。
北川秀树回到家里面镜子里面的中年男人脸上糊成一团,被火焰烧灼过的创面苍白炭化,呈焦黄色,触及皮革样,表面可见大血管栓塞网,在烧伤等级里面这是标准的焦痂性烧伤。
“可惜了,我的第一个作品,”北川秀树掀起脖子的连接处,撕布帛一样将面具撕了下来,盯着这堪称恐怖的面具。
“还好回来的路上没人,不然这怪物一样的脸在街上游荡,明天米花町估计要传出新的都市传说了。”
北川秀树有些可惜自己做好的这个东西,就像你辛辛苦苦完成一个大作,结果在手里没欣赏多久就被人搞成了废品。
他摇摇头,随手把面具拿在手里面捻了捻,原本细腻的皮肤质感已经变得粗糙,这面具的材质真是稀奇还能模仿人皮被烧焦的触感,不愧是鲁邦压箱底的手段。
“运气实在是太差了,今天刚回来就遇到一堆事情,难不成原身的倒霉运气传染到我身上了?还是和运气无关,单纯是米花町不适合人居住。”
默默站了片刻,怎么想也觉得一天遇到两次麻烦事的概率也太高了,走到卫生间,北川秀树将面具撕成长条加入一些分解液体,没多久面具就彻底溶解,变成一团灰色的液体,被他冲入下水道。
做完这一系列收尾的事情之后,他回到客厅里面躺在沙发上,
“那个袭击我的家伙,是谁啊?”
北川秀树不在意有人袭击自己,在并不算长的生命里面,他被人袭击的经历堪称经验丰富。
平均下来每天都能有几次,有些是潜入进来的敌人,做着干掉他终结反抗军作战意志的美梦,有些是反对他政策的异见者,这些旧势力看不惯他颁布的政令和行为,索性客串一把刺客。
但让他觉得无语的是在这里也能遇到袭击者,而且这个莫名其妙跑过来的家伙明摆着的不是一般人。
那个戴着大檐帽的胖子说起来不算什么,战斗能力和战斗智慧都只能算一般般,做事冲动暴躁易怒没什么亮点可言。
而他们两人里面隐隐为首的那名银色长发男子就不一样了,一开始全面压制他的时候,北川秀树通过自己下手的触感和打击感,就认定这个家伙比松本长次郎抗揍,被这样一通拳脚功夫堆到脸上,还没晕过去,这种抗打击能力放在现实世界难以想象。
就他当初在地铁沙林事件的观察来说,警视厅里面的警察有些人格斗功夫和身体素质很厉害,但也只是比他认知里面的普通人稍微强了一点,有些出格但不是太多,没有什么漫天乱飞的超人存在。
也就是说这个世界虽然有些不协调的感觉,但并没有什么高武高魔世界的迹象,总的来说是能归类到正常世界的范畴。
但今晚上看到银色长发男人的时候吗,他就觉得这家伙有些超模了。
逐条分析下来他的格斗技术不如自己,不过放在普通人里面已经算是高手。
展露出来身体素质和反应速度这些和他认识的人相比是顶尖水准,一般人遇到他绝对凶多吉少。
还有那让人看不懂的堪称预知一样的射击技术,拿着枪之后判若两人在整个博弈过程中精准灵活,靠着准到离谱的枪法死死卡着自己位置,保护了那个胖子不被他突袭。
心态沉着冷静,在逆风局也不惊慌失措,这种千锤百炼出来的大心脏,一两次的行动可锻炼不出来。
这样的人绝对不是什么泛泛之辈,应该是这个世界的高手。
这样的人为什么要袭击自己?
自己变装捏的人可是从来没有现实原型的人,自然不可能有什么仇家。
如果说这家伙是什么杀人魔,这种猜想已经被他否定了,这个人袭击的行为有些莫名其妙,但多多少少北川秀树能够感受到这家伙是有目的性的。
联想到这两个人一身黑酷似黑手党的制服和那辆带着保时捷标志的老爷车。
这两个家伙该不会是什么地下势力的人刚好在这里交易什么军火毒品之类的违禁品,看到我这个伪装的人在附近,心一黑就临时起意杀人灭口吧?
北川秀树脑海里面瞬间灵光一闪,浮现出这个念头,貌似很真有可能,这帮人带着冲锋枪和手雷之类的武器,和那帮被政府来来回回打压过的极道组织截然不同,明摆着段位要高得多,做些黑色生意看到一名社畜在附近为了保密下狠手再正常不过。
他忽然觉得自己摸到了那两个家伙的想法,猜测的拼图补全了一块。
北川秀树在沙发上换了个姿势仰躺着,他有种感觉这两个无法无天的家伙迟早还会再次遇到。
而且这个时间不会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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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保时捷车里面。
琴酒坐在车里面,只有一只眼睛能观察周围情况的他,小心翼翼地把握住方向盘,原本已经麻木的眼眶开始隐隐作痛,这对他来说算是个好消息,显然身体的恢复能力开始起作用了,如果不痛他都怀疑自己这只眼睛在那个混蛋的怪力之下会不会瞎了。
他下意识看向后视镜里面的自己,一只眼睛乌青乌青的,肿成了一团周围还有着若隐若现的淤血。
一直以来只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