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谁看到这一幕心里面的震惊也如同惊涛骇浪,半天吐不出一个字来。
工藤大侦探一惊,把自己的两只手都废了,这家伙也太狠了吧?他可是靠手吃饭的雕版师啊,这个职业需要双手保持绝对的稳定性和精准度,不然怎么能在木板上雕刻出精度小于1毫米的丝线。
吉高宪司这样一搞,相当于直接断送了自己雕版师的职业生涯,哪怕之后神明开眼让他成功恢复,他的这双手也不可能回到最完美的状态。
目暮警部眼睛里面阴晴不定,情绪激动下胡子一抖一抖:“你用浓硫酸把自己的手掌毁了?”
“是操作不当,导致出现了事故,这位警官,”吉高宪司纠正他的说话,脸上露出遗憾的神情,“我们这个行业一直都有通过硫酸进行做旧处理的技术,已经发展了很多年了,这个技术也很成熟,是我疏忽大意了。”
你大意的时间未免也太巧了?!混蛋!
工藤新一眼角微微一抽,他知道虽然这家伙是在扯淡,但用硫酸做旧确实是文化产品众多做旧手段的一种,利用紫外线照射或10%的稀硫酸做旧纸张,这样做旧出的纸张一般用肉眼很难辨别,需要使用电镜法,红外光谱法,pH计测定法等分析手法才能准确鉴别。
他只要咬死自己是在给木板或者纸张的做旧过程中不小心操作不当,那么警察也怪不到他的头上去,怎么我都把手伤到了,你还要给我扣上杀人犯的帽子?信不信我把这事情捅到NHK去,让全国观众看看警察欺负好人。
吉高宪司望着周围的人,环顾四周维持着面部平静,没说话,但眼神中隐约透露着一丝自得和嘲讽,谁能想到他是这样一个狠人呢。
山本宽田眼角微微抽搐,眼睛里面的愤怒几乎要喷涌而出了,在失去老婆之后他的神经时刻处于崩坏的边缘,现在如果有泥头车他都能把吉高宪司创死,他左右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能当做武器,眼角的余光忽然瞅到文物架上面的一柄武士刀。
那是他有次去名古屋出差的时候带回来的工艺品,据刀匠说自己的祖上曾经也是侍奉大名的武士,可惜明治维新之后就被这位的祖上就在“四民平等”的口号下被剥夺了一切特权自谋生路,勉强凭借一身打刀技术过活,他购买这柄刀的时候一刀砍下数卷草席,正好可以砍下这个狗贼的人头,瞧见周围警察已经对他放松警惕,他迈开步子就要冲过去。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响起:“能听听我讲讲么?诸位。”
北川秀树目光扫过众人,最后定格到面前这个神态轻松的男人身上:“其实,人体是一种很神奇的东西,比如在人的腹部有一条动脉叫做腹主动脉,动脉是很脆弱的,哪怕细微的破裂,内外的压力也会让血液澎涌而出,溅射到物体身上,一般会喷出1.1-1.6m的血柱,当然腹主动脉没有这么高,略微低一点。”
全是他自己实际操作的经验之谈。
说着,他还用手比划了一下长度:“大概这么长,而由于人体的动脉血管破裂,破裂处血液在动脉血压作用下会向外喷溅,呈现溅射状的血滴,这些血迹很小极其容易隐藏到缝隙里面。”
“比如头发、睫毛、吉高先生你的头发看起来没什么油亮的感觉,是不久前洗过一次澡?”
吉高宪司眼角微微一跳,不过还是能够维持住自身的表面平静,没有说话,只是脸上的肌肉不规则的发生了细微的颤抖。
“其实洗澡没什么,只要不是想着自作聪明把身上的血迹洗掉就行,”
“因为血渍内含血红蛋白,遇热变成铁化物,不溶于水。”
说到这,北川秀树悠悠吐出一句:“他是,洗不掉的!”
这话一出话里话外的意思让在场的人面面相觑,除了吉高宪司自己眼角抽搐沉默不语。
“正好鉴识课的警官都在这里,可以让他们陪同吉高先生到医院去一趟,做个小小的毛发检查就能洗刷吉高先生的嫌疑。”
目暮警官面露喜色:“我们有空闲的人员陪同吉高先生你去一趟,正好能够让事情水落石出。”
现场忽然寂静了起来,吉高宪司面对这个邀请,脸色一下子阴沉了下来:“我拒绝,我只是过来接受问话的,没有必要陪你们去做什么测验。”
他当然不能去,事情真的是他干的,如果如北川秀树所说,洗澡不能冲掉血迹的话,自己就成了只能投案的笨比了。
目暮警部胖乎乎的脸笑得很和善,似乎一点也看不到吉高宪司脸上的阴沉:“没关系,耽误不了您多长的时间。”
作为老警员他知道面前的这个人不过是在强撑面子,看着很难搞,其实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只要稍稍加码,就会像热刀切黄油一样击穿他的防线。
“你,你这家伙,为.....为什么要杀害鹤子?!她明明那么友善地对你。”山本宽田嘶哑着嗓子开口,声音宛如地狱中厉鬼一样凄凉。
吉高宪司冷冷地盯了他一眼,没有开口回答他的问题,并不承认自己杀害鹤子太太。
北川秀树无所谓这个家伙因为什么杀人,反正等到目暮警部抓他回去检测实验,一通熬鹰审讯外加丐版大记忆恢复术招待下来,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