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隆坡,警局,女子监房。
一名华人女学生被绑了起来,身上的学生服已经残破,眼神涣散,身周充斥着海蛎子味儿一般的腥气。
一名身穿马来制服,肩上带着星的高瘦中年男人,穿好了裤子,提上了裤子之后,意犹未尽,又命人拿来一个小桶,用刷子,从头,刷到了女人的脚。
“别怕,刚刚刷的只是蜂蜜而已,现在,要给你刷的是奶油。”
说着,男人很认真地将其在女人的身上涂抹均匀,认认真真,仔仔细细,不放过任何一处缝隙,仿佛是一位即将进行料理的烹饪大师。
他叫伊恩,原本是附近下边村子的村长,村子里世代靠种植水稻为生。
日据时期,吉隆坡附近的华人组建了大规模的游击队,他向倭寇揭发检举,带领日寇剿灭了一支三百余人的华人抗日武装。
由此,伊恩受到了日军的赏识,将其从村长,提拔成了伪军队长,村子里的壮小伙子都跟着他鸡犬升天吃上了皇粮。
三年期间,他成了倭寇的忠犬,倭寇让他咬谁他就咬谁,他在军中的职位自然也是节节攀升。
随后日军败退,英军回归,谁曾想他们这些伪军头子非但没有被处理,反而在短暂的,惶惶不可终日之后,居然产房传喜讯,他妈的升了。
居然还当上了吉隆坡的副县慰。
不过只有常年跟随他的人才知道,此人在日寇败退,嘤国人给他升官之后他的性情居然大变,原本迫害华人,那是倭寇主子的命令,还只是听命办事,并不节外生枝。
现在,他换上了嘤国主子。
不用主子下令,他也会迫害华人。
只要抓到机会,就会疯狂折磨落在他手里的华人,而且变得越来越是变态。
“局长,陈会长亲自交代,抓来一个人。”
“嗯?”
伊恩诧异地回头,问道:“陈桢禄?他交代咱们抓了一个华人?”
“是,是狮城那边的,说是狮城陈家的二公子。”
“狮城陈家?罪名是什么?”
“公开场合,公开声明,说他同情陈平。”
“公开说自己同情陈平?这公子哥……他有点缺心眼啊,真有意思,那就带下来吧。”
“恐怕不行。”
“嗯?”
“不止是陈会长,就连东魁首也知道了此事,并且亲自关注,东魁首说,此人一旦出事,则巫华两族必定引发大规模内战,数年努力必化为流水。”
伊恩不屑地道:“大规模内战,有什么不好么?”
“这……东魁首毕竟还是顾虑更多么,所以东魁首特意声明,是暂时软禁,着重强调了必须要软禁,决不能让他身上少一根汗毛,还说这事关建国之大业。”
“怎么滴?意思是他一个华人囚犯,我还得讨好他呗?”
“这……东魁首也不是说让我们讨好,就是着重强调别伤到他,不想与华人过分交恶,所以,不将他关在牢房,而是让他在警局的休息室中软禁。”
“哈~,法克,我看东魁首他也真是老糊涂了,居然让我去讨好一个华人?”
“是是是,您说得是,可这毕竟是东魁首的命令,他毕竟是巫统的一号,局长您忍一忍,就当给东党魁一个面子呢?”
“哼!”
伊恩闻言,不爽地扔下了手中的刷子。
随即,在无数女孩惊恐的目光中,命身后手里牵着豹子的手下松手。
脱开了缰绳的豹子猛地就冲向了眼前那浑身上下都涂满了蜂蜜和奶油的女学生,伸出了猫科动物特有的满是倒刺的舌头。
“不要~不要……啊~~!!”
一时间,牢房中野兽的低吼,女学生的呼喊,其他女囚惊恐的低泣,伊恩心满意足的放声狂笑,无数中声音混合在一起,在狭小且封闭的牢房中阵阵回荡,交错。
仿佛是来自深渊的妖魔鬼怪在高声嘶吼。
“走吧,既然这位陈家公子的谱大,咱们就去会一会他去吧。”
………………
吉隆坡是一座很特殊的城市。
既然是城市,就一定是华人人口占比更大,而且是大得多。
但也不像槟城、狮城那样华人的人数占据了绝对的绝大多数成为一座纯华人城,华人并不能凭人数上的优势使这里彻底变成一座华城。
而且这里是国家首都,而政府官员和公务员中又是没有华人的,首都么,再加上英军在这里当表子立牌坊,起码这里的独立政府表面上还是拥有一定权柄的。
起码,警察局还是认认真真建设,并真的完全交给了马来人的。
这里的警察武力虽然既不能和驻扎在狮城的英军比,也不能和反抗军领袖陈平比,但是至少,压制城内暴乱还是足够的,也因此华人的私会党在此地并没有发展得起来。
至少是没有能力倒反天罡的。
其他的地方都可以暴动暴乱,但这地方其实和狮城有些类似了,反而要求当地学生和华人群体玩儿得怂一点,文明一点。
奈何,这里的华人虽然比其他地方更文明了,但是这里的马来人,没有嘤国人那么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