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冲动,无脑,但至少那颗心,确实还是赤诚,炽热的。
都是一些很好的好孩子,他也不舍得惩罚。
他的生理年龄虽然跟这些学生都差不多,但心里年龄够当他们的爸了。
杜进财见状也是苦笑道:“我们在那边,现在也是里外不是人,我们劝工人们不要冲动,不要罢工,
至少不能在这个时候搞这么大的动作,这不是在支援巫华联盟,这是在自己身上炸雷啊,可是结果呢?我也是一样落下一身的埋怨。”
说着,杜进财坐直了身体道:“陈董,你信不信,马华商会和咱们并不是一类人,他们跟咱们是有二心的,
他们就是在利用咱们这些狮城的百姓,这么让人家当枪使,是要出大问题的。
小不忍则乱大谋,狮城和别的地方不一样,嘤国人在此有足足十万大军,十万啊,咱们有枪么?
老方他们,竟瞎搞,我说句不好听的,真要是嘤国人翻了脸,像日寇一样在狮城搞屠杀,林先生他们救的了咱们么?
是,西贡现在正在打仗,嘤国人怕镁国人,所以投鼠忌器,
可你说咱们要是用这种方式把嘤国人给闹走了,换了镁国人来了,能有咱的好果子吃么?”
说罢,杜进财喝干了桌上的最后一碗茶,长叹道:
“陈董,我说一句难听,但却是大实话的话,狮城这地理位置,注定是要给人当狗的,可以换主人,但不能咬主人啊。
我不是不知道什么是气节,但是,狗链子在人家手里呢,咱还指着人吃呢。
咱们跟嘤国人,只能是以谈判为主,谈判,就讲究个张弛有度,你可以谈条件,但不能触底线啊。”
陈述皱眉道:“话……是真特么的难听,你就直说,你什么意思吧。”
“你去劝学生,我去劝工人,先把闹事儿的按下,然后你和我,作为代表,去跟嘤国人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