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大餐后,薛凌带着老刘上楼去住。 刘心诚也好奇跟了上去。 老刘满心欢喜,道:“这么漂亮的房间,我看着都舍不得走。” 薛凌道:“那你就多住几天呗!” 刘心诚嘻嘻笑道:“就是就是!如果我有一个这么有钱的朋友,我就赖着不走了。” “去!”老刘冷哼:“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死皮赖脸!” 刘心诚吐了吐舌头。 老刘从口袋里掏出两百块,递给她:“去给我买一张火车票。” “用不着那么多。”刘心诚低声。 老刘甩给她,转身去收拾行李箱。 薛凌拍了拍刘心诚的胳膊,低声:“爸妈都是这样的,心软口硬。你是他的心头宝,他是帮不上,帮得上的话,早就陪你去卖录音带了。” 刘心诚红着眼睛,将钱紧紧攥住,点点头:“爸……我先去买票。” 随后关门离开。 薛凌带着老刘看了看房间,还带他去一楼和二楼逛了一圈。 老刘看得眼花缭乱,不住赞道:“太漂亮了!这些店简直像艺术品!就是……太贵了!哈哈!” 薛凌哈哈笑了。 经过面包店的时候,薛凌带着老刘进去,“这是我小姑开的店。店面是我送给她的嫁妆,她去年年底嫁给我的堂弟薛衡,我们两家现在都住在十 八楼,算是亲上加亲。” 老刘“哇!”了一声,道:“这是西方人的面包嘛!我看过好几次呢!” 服务员认得薛凌,忙给她打招呼。 薛凌道:“取几个早上刚烤的,好吃的。” 服务员赶忙转身去拿。 薛凌付了钱,拧着跟老刘上楼,“我先上楼休息,傍晚我和先生要带着孩子下来找你,到时咱们一块儿吃晚饭。这商城的后面都是餐饮店,吃什么都很方便。” 老刘有些不好意思:“怎么能让你一直破费……” “说什么呢!”薛凌笑道:“想请您,您都不肯来。说来还得感谢你女儿,不然咱们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再见上。” “是啊是啊!”老刘看着电梯反光镜中的自己,“小薛,退休这几年,我老了足足好几倍。头发都白了,人也胖了,矮了,就连腿脚也没以前麻利。你们一家子都搬来帝都,一家人都在,回去自然就少了。这一次见面,也不知道下一次见面是何年何月了。” 薛凌也是忍不住感慨:“有缘总会相见的。咱们可都是有缘人!” 老刘哈哈笑了。 她送老刘回房,将手中的一大袋面包留下。 “送你尝尝鲜。我小姑有空就做,我们一家子几乎天天有得吃。您留着下午可以垫垫肚子。傍晚五 点半左右,我和先生下来找你。” 老刘笑呵呵接过,道:“那等着你们啊!我应该是明天中午的车票,今晚得争取跟你的爱人喝一杯。” “行!”薛凌挥手,转身去找外围的电梯,然后坐回十八楼。 这么一折腾,已经快三点。 薛凌蹑手蹑脚回了自己那屋——不料刚进门就看到程天源坐在沙发上,冷沉着脸,眸光冷冰冰盯着她看。 额?! 穿帮了?! 薛凌嘻嘻笑了,将帽子搁下,将外套也脱了,最后将小挎包搁在一旁。 程天源全程不说话,脸色差得很。 薛凌自知理亏,上前抱住他的胳膊,撒娇低声:“别生气啦!我只是去楼下而已,都没吹到什么风。我还戴了帽子呢!这不是老刘来了吗?我就陪他在楼下吃饭,带他安顿住下,然后就马上回来了。” 程天源挑了挑眉,问:“老刘怎么这么晚才联系你?你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薛凌转移话题的水平一流,认真解释:“他起初不敢来打扰我。这次是来看女儿的,也想趁机跟我叙叙旧。你也知道,老刘跟我走得很近,很疼我和王青。他明天就要离开帝都了,千里迢迢过来,我总不能连一面都不见,下一次见面也不知道是哪个年月了。” 程天源嗔怪睨她 ,问:“那你做什么偷偷走?还说你要去睡觉不吃午饭?你骗我们做什么?!老刘既然来了,我帮你去接他,帮你好好招待他。我带他上来,你们还是能好好叙旧的。” 薛凌低声:“咱们家里一大家子,人家哪里敢来打扰。反正我过几天就出月子了,也没出去吹风什么的,也没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程天源沉声:“天气转凉了,万一着凉什么的……” “好啦好啦!”薛凌抱住他的脖子,撒娇:“人家这不好好的吗?我很注意很注意的。” 程天源冷着脸,没再说她。 薛凌知晓他是心软了,忙委屈巴巴继续:“我在医院待了两个多月,在家里又待了快一个月,感觉自己都快要发霉了。每天站在窗口往下看,就巴不得能出去一趟。每天不是对着孩子就是电视,我也很闷的。你知不知道啊?” 程天源真的心软了,抱住她的娇躯。 “下不为例。这几天你要出去,就跟我说一声,我陪你出去。老刘现在在哪儿?我帮你去招待他。” 薛凌笑答:“他在楼下住着,现在在休息。我骗他说大酒店也是我开的,让他放心住下,他才总算敢住。我约他晚饭一块儿。咱们到时一起下去,带着然然和扬扬下去打招呼。 ” “嗯。”程天源道:“他难得过来帝都一趟,咱们一定要好好招待。晚餐咱们就在包厢里面吃,你也不用出去吹风。” “好!”薛凌笑眯眯亲了亲他的俊脸,嘀咕:“爸妈都不知道吧?你应该有替我瞒着吧?嗯?” 程天源宠溺瞪她,低声解释:“我回来的时候,刚好是吃午饭。爸妈说你累了去休息,说不要过来吵你,我就吃了以后再过来。刚才妈还过来问你醒了没,炖了新鲜的鸡汤给你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