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哥哥!快!我立刻带你去医院!”薛凌紧张搀扶他的胳膊。 程天源见她吓得脸色苍白,心里腾地一热。 “别担心,不碍事的,只是一点儿小伤而已,犯不着去医院。” 薛凌着急不已,紧张大声:“说什么呢!都已经流血了!你身上还有其他地方痛不?你刚才跟那贼扭打成一团,有没有伤着?” “没有。”程天源温声安抚:“我个头高大,揍了那厮几拳,自己一点儿事也没有。我回屋里去擦点儿红药酒,小腿很快就会没事。” 薛凌却不放心,道:“伤口都已经流血了,得去消毒包扎,不然怕会得伤风。咱们先回去拿钱,去医院一趟吧!” 程天源起初仍是拒绝,可拗不过薛凌的坚持。 她一把将他推起来,道:“你坐车后,我载你回家!快!” 程天源微微一笑,忍不住问:“你载得动我吗?能行?” 虽然她很高挑,在女人堆里算颇高,不过她很瘦。就她那么点儿力气,怎么可能载得动他这个大男人! “这儿离家不算远,我慢点儿走,你把车牵着,陪我走回去就成。” 这条巷子没有路灯,除了住户窗口透出来的亮光, 巷子有些暗沉。 夜路骑车不安全,她又少骑车,一会儿万一摔了,他一个糙汉子不怕,可她这般细皮嫩肉的模样,非摔伤不可。 他伤了不打紧,可伤了她……那他非心疼死不可。 薛凌见他受伤,突然强悍坚强起来,大声:“你坐上来,我保管安全载你到家。你都已经受伤流血了,再折腾多几下,伤口肯定更严重。” 程天源始料不及她这般坚持,无奈只好坐在车子后方。 薛凌坐了上去,借力脚上,将车子踩动了,起初有些摇晃,随着速度起来后,车子很快保持了平衡,徐徐加速,很快平稳上路了。 后面的程天源微微惊讶! 想不到他的小娇妻竟还能载得动自己! 巷子有些长,骑了大概三分多钟,才到了他们的家门口。 薛凌喊道:“你在这儿等着,我上楼拿钱!” 接着,她闪身进了屋,很快跑上楼,捞了军色斜包奔下来。 程天源借着厨房的灯光,轻轻挽起裤脚,发现小腿青紫一大片,最中间的地方已经血肉模糊,还在汩汩流血。 起初以为只是撞伤,一时顾着抓贼,竟没发现这么严重! 薛凌看得心惊胆战,道:“看! 都这么严重了!非去医院不可!走,上车!” …… 医院急诊室内,程天源坐在白色病床上,看了看自己包扎好的小腿,禁不住抬起头寻找薛凌的身影。 薛凌在认真听医生讲要注意的事项,拿了药单,匆匆走出去拿药了。 一会儿,她拿着药回来了,一旁的护士跟她解释药该怎么吃。 “注意不要碰到水。另外,两天后得来换药。如果没出什么事的话,十天后就能痊愈。” 薛凌连忙道谢,转身又走开了。 程天源看着她忙碌匆匆的背影,一时微微愣住,心里热乎乎的。 自他懂事起,父母亲每天都很忙,他偶尔即便感冒生点儿小病,都是自己喝水熬过去,不敢轻易告诉他们,怕增加他们的负担。 在他十几岁起,他就承担起家里的主要责任,要赚钱要照顾家人。 此时此刻,他坐在病床上,他的小妻子却在为他忙碌奔波,一会儿还要接送他回去…… 这种被人照顾呵护的感觉,很是陌生,却让他有些感动。 其实,该是他保护她的,该是他为她奔波的,可此时此刻他受伤了,本来看似柔弱的她却坚强不已,没胆怯哭啼,没无措紧张 ,而是冷静理智带他来医院,帮他前前后后奔走,为他处理好一切。 不得不说,他的小娇妻让他意外,也让他惊喜。 薛凌交完所有费用后,便搀扶他走出医院,载他往回走。 她骑车很稳,也不快,慢慢踩着。 “源哥哥,现在都有些晚了,咱们明天得去警察局一趟,报警说一说这事。” 程天源一愣,皱眉道:“那贼跑得太快,咱们抓不到他,去报警也没什么用。说到底,是我疏忽了。当时我顾着拿白菜和萝卜进屋,院子的门没关,自行车也没锁。那贼见有机可趁,才敢跑进来偷车的。” 荣华县城这边的治安一向不错,很少听到什么偷盗盗窃的事情。 这一次算是自己失策不小心,怨不得别人眼红要下手。 薛凌却不这么认为,道:“话不能这么说。车子我们又没乱扔,而是放在院子里头。那贼鬼鬼祟祟,还敢跑进来偷车,肯定是占着自己懂附近的地形,有信心逃开。” “如果不是我碰巧去开窗看到,咱们的自行车就被偷了去。这自行车一百多块,是很多人一个多月的工资,算是一笔不菲的账,不能轻易就这么算了。” “另 外,那时候都已经七点多了,街上都已经没什么人了,那贼却在我们院子外徘徊,很明显他应该是惯偷,要不就是住附近的人。咱们不报警,以后会有其他人遭殃,指不定他偷一次不成,下次还会来偷。” “刚才是幸好你在,万一要是只有我一个人,那我……我都不敢想象了!” 听她这么一分析,程天源吓出一身冷汗。 “如果只有你一个人在家,不管外头发生什么,都要躲起来。贼要拿什么就给什么,自己别受伤才好。钱财是身外物,咱只要勤快一些,迟早能买回来。记住,顾着自己才要紧!” 薛凌禁不住笑了,反问:“那这样不是更纵着那些贼吗?这个我知道,但还是得报警才行。我们不要给贼有机会偷,还得拜托警察同志去为民除害啊!” 程天源连连点头,道:“行,明天一早就去报案。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