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耐心和你玩下去,现在给你半分钟的考虑时间,半分钟一过,你如果不愿意说,我会从你身上削一块肉下来,再给你半分钟时间,如果还不说,我就再削一块。”
“不过你放心,我手法还不错,也会小心点,保证不让你受太大的伤痛。”
“你这段时间不是发了不少国难财,到时候可以请几个仆人来照顾你。”
“你的倒计时开始了。”
顾子安面无表情地掐着手表,语气冰冷的像对待一个死人一样。
被麻绳捆住的吕陶拼命挣扎着,想要挣脱开麻绳的束缚。
可凌群一個干了这么多年的专业特工,哪会在这种事情上留下破绽。随着吕陶挣扎加剧,麻绳的束缚不仅不会松弛,反而会变得越来越紧。
“时间到了,既然你不愿意说,那就算了。”顾子安轻叹一声:“过来按住他的腿,免得一会还要给他止血。”
凌群闻言蹲下身子,一双大手死死地按住了吕陶的脚脖子。
顾子安手中的短刃转了个刀花,旋即刀尖压在腿肚处稍稍用力,一抹殷红就顺着刀尖流下。
“呜呜呜!”吕陶拼命挣扎着。
不过顾子安却像充耳不闻一样,刀尖持续下压,给吕陶带来森然凉意。
“大……大队长,他好像有想说的。”站在身后的方六终于忍不住说道。
他一个帮会弟子出身,当然见过死人,也见过血,甚至挑断别人的手筋脚筋也是做过的。
但从一个活人身上硬生生削肉下来的场景,还是让他浑身汗毛直立,胃里更是忍不住地翻腾。
“你有想说的?”顾子安像是现在才发现吕陶的反应,停下手上的刀尖。
“要是有说的就点头,要是没有我可就继续了。”
“呜呜呜!”吕陶猛地连点数下头,后脑勺磕在地面上,甚至发出了沉闷的响动。
手上顿了顿,顾子安将吕陶口中的破布拽下:“现在能交代了?”
“能……能,我不想死。”吕陶求饶道。
顾子安一巴掌拍在吕陶的脸上:“怕死你装什么装!”
说罢,他将手中的短刃一转,倒插在地面的砖缝里。
冰冷的短刃贴在大腿内侧,本已经松弛下来的吕陶瞬间又是一紧,一股热流竟从胯下流出。
顾子安后退几步,躲开流淌的液体:“现在说,胡家父子的死,跟你有没有关系。”
“有,有关系。”被教训了一通的吕陶现在再也不敢搞什么幺蛾子,立马回答道:“但是人不是我杀的!”
“就你这胆子,我当然知道人不是你杀。”顾子安撇嘴道。
“杀人的是你那伙远房亲戚?上海来的那些?”
吕陶闻言,更是心中一凉,对方原来早就盯上他们了,可笑他还在这坚持。
“是,是他们。他们实际不是我的亲戚,是前几天来我这买粮食的难民。”
“他们给了我很多钱,让我给他们提供食宿,还让我对外称他们是我的远房亲戚。”
“他们的目的、身份你应该知道吧?”顾子安轻声道。
“不……不太清楚。”吕陶眼神闪烁道。
注意到吕陶眼神的顾子安眉头轻皱:“看来你还是不老实啊。”
说着,他就伸手去抓倒插在地砖里的短刃。
“清楚!清楚!”吕陶看到顾子安的动作,立刻改口道:“他们是日本人,他们的目的是铁路线,我看到他们在铁轨上鼓捣什么,后来到这的火车就翻倒了。”
吕陶之所以隐瞒,是因为他已经猜出来面前这些人的身份应该就是国府中的官员。
一旦承认知道对方是日本人,那他投敌叛国的罪名就是板上钉钉的。
不说国府怎么判,就是镇子里的老乡们也能活生生把他给打死。
但如果在面前这些人不清楚的情况下,他不承认知道日本人的身份,那他相当于是被蒙骗,后续的罪名或许就能轻很多。
只不过他这种小心思在顾子安面前根本藏不住。
先不说什么眼神表情,就是在吕陶参加了杀死胡家父子的事情后,他也绝不可能对这伙“亲戚”不做些猜测了解。
“他们一伙总共有多少人?”顾子安又问道。
“我知道的总共就只有五个人。”吕陶看到顾子安危险的眼神,又立刻补充道:“但他们应该不止这些人,他们每次从我这买粮食的量差不多能供给二十来人左右。”
“他们每次的粮食是你这里供应的?”
“是。”不明所以的吕陶点头道。
“那倒是好办了。”顾子安轻声呢喃道。
本来听到特工队人员并没有集中在一起的时候,顾子安还在烦恼怎么能把这些人一网打尽了,现在看来倒是有了好办法。
他摩挲着下巴:“吕陶,你应该知道你犯的是什么事吧?”
听到顾子安莫名的语气,吕陶一愣,连忙求饶道:“长官,我也是一时间糊涂,被日本人的钱财迷了眼,求求您饶我一命。”
“本来你犯的这个事情要按律法来办,就得送你上刑场去吃枪子。”顾子安缓缓说道:“但是我现在有一个机会给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