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不是来和你打的。”鱼富完成变身,摆开架子,就是不攻上来。
“我记得你说过,我们身后有一杆旗,面前只有一条路。”林庭缓缓摇头,一步步迫近,“我们身后的旗自然是祖国,而面前的路却是不同的。和我在擂台相逢,你必须战斗。”
鱼富呼吸一滞,他落入灵阵阵势之中,四面八方压迫而来的信念如此沉重,他也感受到了,面前的这个同胞的第一推动。
“好,我明白了你的雄心。哥们奉陪到底。”鱼富点头,脊椎上亮起四点星光,展开他的灵阵,释放他的信念。
自从第一次见面,鱼富就很积极地联络各位同胞,任何时候都敢于为了同胞出头,他是个执着于拧绳的人。
因为他的祖辈,也曾是这样的人。
在天方国还被诸王统治的年代,在那个世家垄断秘境的时代,被盘剥压榨到无法生活的一代人,决定让这片古老的土地燃起刀兵的大火,烧透沉闷的铁窗。若没有他们,如今的天方国平民,仍要为家族子弟所隶使,过着低贱劳碌的生活。
每每看到那段历史,鱼富就不禁落泪了。他的心灵通过文字,跨越时空,承接了祖辈的血,那一刻,鱼富完成了第一推动,他要用此生维系天方国的旗帜不倒。
“好气魄。”林庭动容赞叹。
炼魄不只是转化魄气的修行,也是对心灵的历练。背负的东西越沉重,信念越强。林庭要用集训营三百兽将作为踏脚石,而鱼富承担的压力也不遑多让。
双方的灵阵互相倾轧,分庭抗礼,谁也不落下风,这种情况还是今天的第一次。
场外有人急了。
“这鱼富,搞什么呢?怎么开始动手了?”
外国学员饶有兴致,“这肯定是准备打假赛。”
“不,不可能。”被林庭打败过的学员立即反驳,有阿奇,有窦玛,神情虽复杂,却依旧坚信,“他不是那样的人。”
“观察员先生,你觉得谁会赢?”看到别国的年轻人如此出色,镇长酸得牙都快掉了。
“显而易见,守擂者更强。”
鱼富的落败没有出乎意料,但大家更惊叹的是林庭的状态非但没有衰落,还更加游刃有余了。
“果然是不如你啊。”鱼富抹了抹脸上的血,握手借力起身,“小林,我已把我看出来的破绽,都展示给你了,你的术法虽强,也难保没人能破解,接下来的战斗,再多加小心。”
“谢谢。”
鱼富退场后,雪海集训营的学员已不知说什么是好。
难不成就真的拿不下他?太丢脸了,太耻辱了,只要林庭还站在决斗场里一秒,都是对自诩天才的各国学员的轻蔑。
“我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他或许真的能战胜我们所有人。”
“绝不能给他这样的机会。否则今后别人提起我们,就只是林庭的手下败将,谁丢得起这个脸?”
林庭环顾四周,“来战。”
“我上!”一位S级列阵契师主动请缨。
“好,好样的。”“对,就是这样,精神点。”学员们纷纷鼓舞。群英荟萃,还拿不下一个林庭,那他们岂不是一群萝卜开会?
列阵契师迈步入场,意味着最后的一轮战潮来袭。
先前的二百位兽将里,大多是炼魄契师,故而上场就脆败,而剩下这百来号,每一位都至少熔炼了一枚魄胎。
林庭陷入了更深的苦战,每一场都被拖长,三分钟,五分钟,甚至十分钟。
继续,他还在赢。一个个败者化作了登山道上的石碑,铸就他的信念,催化他的魄气。
虽然肉眼可见,林庭越来越疲惫,可那气势似无止境的,一点点攀升,任何踏入决斗场的,首先都要一个踉跄,才能忍住震悚,更有甚者,连灵阵都无法展开,完全被气势压倒了。
时间不知不觉来到下午五点。
镇长揉了揉酸胀的小腿,羡慕的话已经不想多说了。
观察员看出他的心思,于是笑道:“距离全胜,只剩最后几位了,雪海集训营能有这样的学员,也是值得褒奖的。”
镇长笑起来,没错,有这样出色的学员,当然算一笔值得夸耀的成绩。他原本看林庭把金霜国的男子汉一个个打败,还很不忿,转念一想,又把他当成是个宝贝了。
悟道馆主咳嗽一声:“你们看明白他的灵法了吗?”
“这不是我的专业,得让修法馆的教习先生来。”
修法图书馆的老教习拖着步子走到场边,不知在这里看了多久。
“你居然会出门?加诺先生,你见过这个学员使用的灵法吗?”
“没有。”老教习摇头,“是七星,至少。”他补充道。
“可这怎么可能?他的御兽只是B级。”驭兽馆主不敢置信。
“他有才华。”修法馆主眼眸微亮,“修法的天才。”
最后一位外国兽将学员登场了。
林庭站在一处硕大凹坑中心,方才对手的灵法动静很大,他已经很久没说话了,没那个力气,只是不断迎接一个个挑战者,将他们无情碾过。
欧利走到凹坑旁,表情有些无奈,“我不想在这种情况下和你为敌,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