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不菲的茶叶撒了一地。
李勤廉猛地站了起来,强行压低声音中的怒火,指着李曦凤低吼道:“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李恭霖不是给了你三张?匀我一张又如何?”
“匀你一张?”李勤廉几乎被气笑了。“禀天箓乃是入道敲门砖!家族根基的重中之重,把你的所有的例银翻上十倍也求不来一张!”
“那莪只好请人来评评理了。”李曦凤手指转着茶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李勤廉一把夺回茶杯,讥讽道:“你要请谁评理?父亲还是城主?你以为他们会为你这点小事...”
“自然是请满堂宾客。”
“满堂宾客。”将这四个字在嘴里咀嚼了一遍,李勤廉的脸色骤然一变。
“你要在婚宴上...你是疯了不成!你以为你就能好过吗!让李家与城主脸上蒙羞,整个青麓将再无你的容身之地!”
“那又如何?”
李曦凤目光幽幽地看着李勤廉,她解开丝巾,露出了颈部的勒痕。
“以前那个懦弱的李曦凤已经死了。现在,我想通了,若让我不痛快,你们也休想好过!”
李勤廉看着狰狞的勒痕下意识地“噔噔”后退两步,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李曦凤,仿佛是第一次真正认识她一般。
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过了许久他才艰难开口:
“好,我就如你所愿!”
他的声音冰冷彻骨。
“东西我会差人给你送去,但你必须保证,此事就此揭过,不再提及!”
“那便一言为定了。”李曦凤系好丝巾站了起来,脸上笑靥如花,一字一顿道:
“兄-长-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