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就是七天,所有人仿佛都忘记韩青的事情。
罗孟卿、冯礼整日的游手好闲,在乾一城中闲逛,吃喝玩乐、不亦乐乎,对韩青的事情莫不关心。
洪都、辛是冲等人则是则在监天司与好友推杯共盏,象征性放出几只岩蛇鸟在空中监控,就没有了后续。
祭血教的动静全部,似乎忘记了与恶狼组织的七日之约。
恶狼组织则是一盘散沙,把人分散在几条必经之路上,放任不管,东一窝、西一群,也不再排查过往人员,只是远远的看一眼,就直接方向。
“乔桂,这日子舒坦。不用干活,还有钱拿。”方应躺在地面,双手枕在脑袋下,仰望着天空。
“舒坦?稍不注意,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乔桂压低声音,偷偷的打量着附近,四下无人。
他们挑着是最偏僻的地方,也是韩青最不可能能出现的地方。
“怎么说。”
郑无用赶紧凑了过来,天天无所事事,他快闲出屁。
“表面上,所有人都松垮垮的,一盘散沙,实际上外松内紧,一只苍蝇从乾一城附近通过,都会被发现。
也不知韩青犯了什么事,从未见过如此大的阵仗。”乔桂感叹,心中不由的佩服起韩青,是个人物。
无论韩青能否通过乾一城,必定能轰动所有卫城。
“快点说,别卖关子,挠的人心痒痒的。”郑有用用手挠的头,心痒难耐,焦急的催促着乔桂。
“记得保密,别瞎传。其实我也是道听途说,当不得真,你们随便听听就好。据传真实情况是这样的。
监天司在明,暗中已经与各个商队已经打好招呼,凡有陌生、异常人员来过,必须告知。乾一城进去容易,出来难。各个城门口,暗中都有数十双眼睛盯着。
天空中,还有四头岩蛇鸟在盯着,天罗地网都不为过。
祭血教则在暗,具体位置、布置的人数不知道。不过正因如此,祭血教也是最危险的,随时准备发出致命一击。
恶暗组织则最悲催,人最多。实际上就是搅动浑水的鱼饵,等待鱼儿咬钩。实力最弱,身不由己,也最危险。
监天司、祭血教、韩青都有可能出手对付恶狼组织。所以啊,咱们眼睛放亮一点,也躲远一点。
清净,但安全。有风吹草动,就赶紧溜。”乔桂一口气将所知的消息说完。
“真的吗?那太吓人了。”方应缩着的脑袋,身体中有一股寒意。
“胆小鬼,真的如此,韩青还敢露面吗?”郑有用不屑的扫过方应,不以为然。他如果是韩青,必然躲得远远的。
“韩青必定会出现,所以你不是他。或许,韩青已经在乾一城中,只是大家都不知道他在哪。”
乔桂抬头,目光幽幽,深邃的让方应、郑有用等不认识。
乾一楼四楼,罗孟卿靠窗而坐,看着熙熙攘攘、人来人往,从容、淡定的让冯礼有点陌生,不认识。
“老罗,你就真的一点不急?”
“急,也不急。”罗孟卿转头看了冯礼,灿烂一笑。
“韩青,他来了,就在乾一城。”
“在哪,你是怎么知道的。”冯礼猛的站起来,四处张望,并未发现韩青的影子。
“再等等,很快了。”
……
“乔桂,碧春阁去不去。”
天刚刚黑,空中还有一丝余白,方应眼中就冒着绿光,按耐不住的想开溜。
韩青上次大开杀戒后,普通的恶狼组织成员都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不太明不张胆,也没有人会管。
碧春阁,乾一城最差的勾栏,也是方应的最爱。
“切,要去就自己去。”乔桂嗤之以鼻,不屑与之为伍。
“嘿嘿,一个时辰就回来。”方应得到允许,猥猥琐琐的离开。
“郑有用,你守上半夜,我先去休息会。等会叫我。”乔桂对着郑有用招呼一声,就靠在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上,闭目养神。
郑有用见乔桂走远,贼溜溜的眼睛转个不停,躲着龚仁使着眼色。
“来,咱们来玩骰子,比大小。”
“可以,不过不能像上次那样耍赖。”龚仁虽然未动,面部表情卖了他。
“我发誓,绝不耍赖。”
“好,那就开始吧。”
郑有用、龚仁等四人围在一起,懊恼、畅快等声音传开。
乾一城,作为天乾城最大卫城之一,长宽各有九十里,即便是在夜晚,也是灯火通明,热闹非凡。
乾一楼四楼,罗孟卿从下午坐到天黑,身体没有挪动过一下,目光也一直看向窗外,犹如一尊木雕,一动不动。
冯礼已经不知去哪寻欢作乐,沉浸在温柔乡中。
踏踏,一位出尘脱俗的翩翩少年走上四楼,径直向着罗孟卿走来。
“你来了。”罗孟卿侧过头,看向少年,眼中有抑制不住的惊艳感,即便不是第一次相遇。
若非亲眼所见,他不会相信村野中长大的少年,会有如此超然的气质。
来人正是韩青。
“为何不来。”韩青在罗孟卿对面坐下,端起温热的茶水就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