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杰提着摇曳的灯笼,踏着上那条铺满石子的古老小径。月光如银,透过稀疏的云层,斑驳地洒在静谧的过道上,他脚下的石子在灯笼的微光下反射出柔和的光泽。
来到了宿舍,赵杰缓缓推开门,那吱嘎作响的声音在空旷的宿舍中回荡。
门突然被打开了,“怎么这么晚?”一个脑袋从房间里钻了出来,说罢,陆陆续续的人都出来了。
赵杰看着师兄们都在过道里,望着自己,透露出关切的眼神,见此情景,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都还没睡呢。”
凌泉见状推了推赵杰,不让他杵在这里不动,看着各位师兄,替他解释,说道:“杰杰害羞了。”
赵杰有些急了,下意识的反驳,“哪有?”,话刚说出口,意识到了不对,想给自己辩解,低声说道,“我没有。”
师兄们见他俩依旧像往常一样打闹,看来情绪一切正常,没有什么大碍,于是纷纷告辞,钻回了自己的房间。
“睡觉睡觉。”赵杰看大家都回去钻被窝了,也不好再大声说什么话。
夜色如墨,渐渐浓郁,只有微风轻拂过树梢,乌云悄然涌来,将皎洁的月亮遮掩在无尽的黑暗中。三一门再次恢复了它应有的宁静,仿佛一切喧嚣和纷扰都随着月光的消失而悄然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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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几天,赵杰调整着作息,闹出了不少的笑话。
第二天一大早,赵杰就在早课上犯困,不是他不想上,而是头昏昏沉沉的,眼中的字也越来越小,越来越模糊。
突然的钟板声,勉强让他清醒了片刻,可又忍不住眯上了眼睛,沉浸在黑暗中,再等一会儿,赵杰想着,自己马上就睁开眼睛。
似冲在前方扫了一眼,没有发现异常,只不过有个地方人有些密集,于是围着殿堂绕了一圈,看着赵杰昏睡了过去,仰着头,嘴巴张着,流着口水,举着书,身子做到了诡异的平衡,没有倒在地上,挥了挥手,让别人不再提醒他。
怎么天这么亮了,赵杰缓缓睁开了眼睛,发现大殿里已经没人了,留下了脖子酸痛的自己,早课就这么昏过去了,师兄都没有叫醒他,心里有些不安。
赵杰连忙给前面的雕像叩拜了几下,嘴里碎碎叨叨的,“罪过啊,祖师爷饶了我吧。”
不过祖师爷饶了徒孙,身子没有饶了赵杰。这个点早就过了吃饭的时候,正在长身体的赵杰没吃到一口,肚子已经咕咕的叫了,饭堂里怕是米粒都不剩下了,还是得麻烦洞山师兄。
赵杰正想着,捂住肚子,走出了门口,正欲往山下走。见凌泉就在树下的阴影里,手里揣着一块布。
本想假装没有看到他怀里的东西,赵杰从凌泉的身旁走了过去,不知怎得,有股香味在这附近,嗡动了鼻子,发现来源是凌泉,今天的早饭这么丰盛吗?
赵杰后悔早课睡过头了,恨不得立刻跑下山,讨几口饭吃。
“给你的饼。”凌泉见赵杰走了过去,没有停下,掏出了手里的饼,“似冲师叔叫人留下的。”
嘴里含着泪,赵杰把饼吃到肚子里,缓解了不停在抽搐着的胃,嘟囔着“饼还是挺香的,就是凉了,不热呼。”
“师父出关了吗?”赵杰咽下了嘴里的碎饼,问道。
凌泉点了点头,说道,“你最好去找师父看一看身子。”
“还用你说。”赵杰翻了个白眼,指着天上的太阳,“等以后的巳时,我会轻点收拾你,来报答你的一饼之恩。”
“以后指的是让我找人照顾你的起居吗?”凌泉微微一笑,露出了真诚的笑容。
“等我找师父要个手艺,看我怎么收拾你。”赵杰有些不忿,吐槽自己的挂不够大,太阳这个金手指在平时只能微量的增加自己的炁,不是速成的,顶多太阳里自己最近的时刻,才能完成一次蜕变,这样的话完成不了自己三年福建第一,五年世界无敌的梦想,。
一天天这样慢慢的修行,何时能超车完成翻身啊?
不解的看着赵杰,凌泉也没发现太阳热坏了他的脑子,问道:“都是同一个师父教的,你怎么打得过我?”
赵杰冷哼一声,把手捂到了嘴上,想遮住自己已经笑歪了的嘴,“我可是有秘密的人,就在年底……”
顿了顿话语,赵杰仔细想了想,觉得约定的时间这么晚,显得自己不够硬气,“就在最近的巳时,我来找你约战。”
看着脸都笑得皱起来的赵杰,凌泉没有将他的隐秘放在心上,性命修为不可能一跃而起,手段也不是一朝能养成的,再者师父教授的时候,也从来不会藏私,他能有什么办法赢呢?
赵杰丢下来凌泉,一人到处跑,在太阳底下锻炼身体,快到午时了,不能放过这一个时辰的强化,错过了一点时间都是浪费。
不过快到了饭点,对他来说,吃饭还是比修行更加重要。
小跑路过了左门长常常修行的地方,赵杰见师兄们都排着队,在正午顶着太阳,都是一副深思熟虑的样子,看来师父正在那里给人解惑答疑。
师兄们见赵杰来晚了,打趣道:“这么能睡,怎么连吃饭都忘了?”,前面的师兄见他排在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