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临者,血肉的面具,万象……”
随着低沉、语调平缓的咏唱声响起,名为尾生、绿松的泷隐村上忍面面相觑,皆感到无比怪异。
“雾隐村的叛忍念念叨叨的,是在诵经吗?”
“第一次听见这么奇怪的句子,可能是水之国流传的古老经文吧。”
泷忍彼此交流时,柳生仍在不停地咏唱鬼道:“振翅高飞,冠以人类之名者……”
“似乎不是佛经,好像是诗啊。”
“不会是因为要命丧此时,在怀念以前写的文青句子吧?”
“好搞笑啊,这个水之国的忍者。”
咏唱语来到末尾,柳生吟唱的语调陡然高昂起来:“真理与节制,仅以爪牙立于不知罪的梦壁上!”
“角都!”柳生在发动鬼道前喊了一声,以做提醒,相信以角都的战斗经验,能够领悟他的意思。
“破道之三十三,苍火坠!”
柳生右手握着斩魄刀的同时搭在左臂上,左手伸直悬在身前,手爪呈现自然下放的姿态,遥遥对着不远处的四人。
须臾之间,苍白色火焰从他左手掌射出,飞快把所有人笼罩在攻击中,几人背后的庭院在轰鸣中倒塌,布满绿莹的草地四分五裂,被炸得坑坑洼洼。
灰烟消散,尘雾下落,敌人的身影再次显露出来。
方才大声嘲笑的两名泷忍俱都躺在地面上,嘴里流出暗红色鲜血,眼睛瞪得大大的,最后一口气怎么也咽不下去。
两人似乎在悔恨,明明有机会用土遁抵挡这发火遁,最后却因为轻敌大意丢了性命,忍者的战斗果然是瞬息万变。
稍后方的角都情况要好很多,从他全身逐渐消退的灰黑色可以知道,他又利用拿手的土遁土矛防御了伤害。
虽然角都此时缺少土遁心脏,但他本身就具有土属性。通常情况下,角都更喜欢把其余四个面具怪放出体外,独留下土遁面具,为的就是加强自己土遁土矛的防御能力。
所以他只有四颗心脏,现在却依然能够使用五种遁术。不过缺少土遁面具的加持,角都土遁土矛的防御力还是有少许减弱。
可以看到,角都破破烂烂的忍者服下面,并非毫发无伤,左侧大腿、左胸部这几个主要受击面,都有不同程度的红肿。
“小鬼,干得漂亮!”
角都大爷完全不在意自己也被纳入攻击范畴,反而肯定了柳生的偷袭,认为柳生的攻击十分奏效。
至少,那个跟虫子一样飞来飞去的七尾人柱力,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似乎,这场突如其来又筹备良久的袭杀,就要到此结束了。
但柳生却没露出轻松的神色。
角都作为浪忍,没多少跟人柱力交手的机会,大概率不清楚人柱力都是属小强的,靠着尾兽查克拉的治愈力,个个都能在战场上表演仰卧起坐。
如果是正常忍者对战,柳生猝不及防的苍火坠,足以一锤定音。可是面对人柱力,哪怕是实力排倒数的七尾人柱力,哪怕是个老头子,柳生仍提着警惕心,防备敌人反扑。
事实证明,柳生的谨慎很有必要。
清田老贼趴地上装死半天,不见柳生有靠近验尸、搜罗斩获的打算,决定不再伪装,两翼一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逼到柳生跟前。
“可恶的小杂种!我要你死!”
尾生跟绿松都是村子的上忍,为什么愿意追随清田,泷隐村又不是跟雾隐村一样靠年龄说话,清田就算快要老死,在村子里的权势也不高。
原因其实很简单,躺在地上等死的两人,是清田的血脉后辈。
有着两个年轻上忍作为倚仗,清田可谓是后生无忧,死后也不担心家族落魄。现在一切都在这场战斗里付之东流。
清田对柳生的恨意,此时已然越过对角都的怨恨。
后者只是挡了村子的路,前者可是要毁了清田的家族!
不过柳生猜到会有这一幕上演,早有准备,冷哼一声:“老鬼,我还真怕你跑了,既然敢来杀我,就是自投罗网,去见了死神,记得报我的名号!”
“缚道之四,这绳!”
“又是这招!没用的!你困不了我多久,我一定要杀了你这个小杂种!”
被金黄色光绳牢牢锁住的清田喋喋不休地破口大骂,身子不停挣扎。任谁来看,都能清楚知道,柳生的缚道坚持不了几秒就会被破解。
柳生自然也知道这件事,镇定自若道:“又是这招?你指的是哪招?”
“我可还没结束呢!”
“雷鸣的马车,纺车的缝隙,此物有光,一分为六!”
“缚道之六十一,六杖光牢!”
“这招我还没彻底掌握,没办法远程施放。如果你不主动靠近过来,我还真拿你没办法。”
“谢谢你啊,清田长老!”
六道绽放金光的长方形光片以清田腰腹部为中心交错在一起,恰好此时清田把光绳挣断,又被六杖光牢死死定在原地。
眼瞅着仇敌就在眼前,自己却无力碰到,清田吼得声音都嘶哑了:“放开我!”
“很快就可以安息了,清田长老。”柳生用着一贯冷淡的声音,宣告敌人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