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身着红衣、面白无须的身影出现在赵家废墟之中。在他的手心之中,一枚铜钱极为灵活的来回穿梭,拉出道道残影。
看着这满目疮痍,赵政掌心攥紧,感觉自己心中似乎在滴血一般。那灵巧的铜钱被他捏的吱呀作响,“问剑阁欺我赵家太甚!”
他却是全然忘了自己当初如何轻描淡写的下令将问剑阁长老刘星吞入腹中。
赵政望着城东正在交战的两个庞然大物,手指轻轻按了按自己后颈,咬牙切齿道:“还请大人出手!”
旋即,赵政感觉自己识海之中盘坐的虚影缓缓抬起头,露出两张拼接在一起的狰狞面目,只见它巨口咧开一个可怖的弧度,以足以晃动赵政识海的声量道:“应有之义……”
与此同时,早已候在云中城东门外数十位黑袍魔修同时咧嘴一笑,道道黑色雾气将他们连接在一起,淹没于其中。
而当黑雾散去,哪还有什么黑袍魔修,只余下四个造型浮肿的巨大身影,步步生莲的向着云中城走去。
云中城自建立以来从未被攻破的高耸城墙在它们面前竟是不必豆腐好多少,只是轻轻一推,便使其分崩离析。
它们动手之时,那城墙上足以在紫府修士手下支撑良久的阵法毫不示弱的放出光芒,却转眼间毁于一旦。
肥大的身躯大步跨过云中城名存实亡的东面城墙,出现在它们面前的却是一个个倒扣在地上的光罩。
光罩之中,一个又一个小如蚂蚁的人颤抖着立在原地,被眼前如同魔神一样四个庞然大物震慑住,一时间竟连恐惧之心的生不起来。
光罩中,负责维持秩序的南中郡问剑阁修士面色变得无比苍白,相较于不曾入了修行门槛的百姓而言,他们无疑更明白眼前这四个家伙有多么强大。
即便是牧逸风、牧流云这等或是师长或是长辈为紫府的世家子弟,在面对它们使也不由得从心底感到惧怕,几乎无法生气一丝对抗的心理。
那四个庞然大物一心同体,仅仅一瞬间便将整个云中城的人与物收入眼底。
四个肥头大耳的深黑色面庞上同时滴落大滴大滴的口水,目放精光的看着眼前这些血食。
山中不知岁月,在被那问天剑仙联手神皇重伤逃遁至至偏僻荒芜的西南十万大山后,它已不知多久没有吸食过如此新鲜的血食了!
十万大山当然不缺妖兽,可那等缺魂少魄的东西怎能和被尊为万物灵长的人相媲美,人类的三魂七魄每一个都是令它垂涎欲滴的美味啊!
若是有修为在身者,吃起来更有那百利无害的灵力在身,无需料理,便令它欲罢不能。
只可惜它伤重难返,虽有偶得之宝物抱自己性命无忧,但却再难有一品美味的机会。
它本以为接下来的自己便要这么无滋无味的一直过下去,终生只能体会周身三尺之世情,却不曾想到还有归来之际!
祸兮,福之所倚!
传说中道祖所言真乃世间真理!
它受困于那无名之宝中,却又賴其保命,时间一长竟又从中悟得一门闻所未闻的至上法门,于绝境之中再窥道之面目!
凭借这无上大法,它收拢误闯妖兽,聚啸山林,有偶遇一赵姓男子,稍显神异便皆他之手重回人间。
它以昔日神识绝学,不断揠苗助长,不仅令那赵家之势力飞速壮大,更是暗中将自己的存在埋于每一位赵家之人识海之中。
平日里它不露于人前,赵家仅有寥寥数人知晓自己的存在,本想一边于自身开辟的洞天之中潜修至菩萨、佛陀之境界,一边享受赵家之供奉。
熟料那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竟因一件争风吃醋之小事惹来了问剑阁!
不过这样也好,恶诡潜修妙法数百载,岂不知我佛最是讲究缘法,谁又能说这不是自己重临人间的契机?
于是那赵家主稍一请求,它便做出了决定。
恶诡之名已是过去,自己当以新身份弘扬佛法,再造净土!到那一天,它这被喊打喊杀的魔修说不得也能坐坐那佛陀果位!
只不过如今之计划已是与当初相去甚远,它却是未能料到区区边陲小郡能有如此大的能量,数月之间便汇聚了足足二十来位紫府修士,甚至还有两位金丹!
即便是过去的恶诡也仅仅就处在金丹之境罢了!
更兼他们行动迅速,以雷霆之势突袭赵家,即便恶诡如今再了得,隐藏于山林洞天之中的它也没来得及支援,仅仅借助安插在赵家的那尊佛像略施手段。
但好在那赵家多少知晓覆巢之下无完卵、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的道理,分设两地,这才有了可乘之机。
有了自己抽了数十上百位赵家魔修血肉魂魄构筑出来的五尊罗汉,哪怕是金丹亲至,也能斗上一斗!
为今之计,当是先凭次机会踏破云中,吸取血食,一扬己名,二壮自身。
瞬息之间思绪万千,除却正奋力与陆羽一手相争的那尊罗汉之外,其余四尊庞然大物竟是同时收敛神情,口诵佛号,面带笑容。
那能止小儿夜啼的黝黑可怖面容竟不知为何显露出一股神圣感来。
一尊罗汉注意到距离最近的那光罩之中,正有一修习云剑之法的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