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贵城位于岚州最南部,城市不大,只有数十万人口,只有嘉元城的五分之一,但此地三面环山、一面靠湖,环境优美。
太南山位于广贵城西面不远处,整座山高达一千多丈,常年被山雾笼罩着,是岚州第四高的大山。
在此山附近,还建有一座不大的寺庙——太南寺,因为此庙的占卜问签非常灵验,所以每年都有些达官贵人不辞辛苦,来此上香许愿。
此刻日上三竿,一辆马车缓缓从官道上驶来,停在寺庙一旁的广场上。
驾车的马夫竟是个年轻貌美、腰挎宝剑的少女。
此女正是墨玉珠。
墨玉珠掀开车帘,对着车厢内喊道,“张仙师,太南寺到了!”
只见车厢内,正有一名男子趴在鹅绒被褥上,身旁有六名女子对他上下其手,推拿每一处穴位。
青年身上不着衣服,只在腰间裹了一块白色围巾,露出结实的肌肉线条。
青年正是张铁。
从嘉元城离开已经半月有余,经过七女的活穴推拿,张铁的触觉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
而且,张铁已经将穴位记下,就算七女离去,自己也可以依靠金光按压穴位。
听到墨玉珠的声音,张铁睁开双眼,双臂支撑车板,缓缓起身,穿上虎皮裙,同时将一个储物袋揣进怀中。
他走下车,打量着眼前高墙林立的太南寺,用神识扫过围墙上的砖块。
片刻后,张铁嘴角上扬,目光落在围墙外一块不起眼的青石上。
青石上刻着一个“立”字。
这是与韩立事先定好的接头暗号。
张铁转身,将手伸进怀中的储物袋。
等张铁再度掏出手,手中便多出一个灰布包袱。
灰布包袱在张铁手中看上去轻飘飘的,实则不然。
张铁将包袱扔进车内,竟然砸的马车晃动。
“哗啦啦”的声音从灰色包袱内传出。
通过包袱的缝隙可以看到,里边是一片片的金叶子。
四夫人严氏问道,“张仙师,你这是?”
张铁提了提裤子,回应道,“这里有千片金叶,足以购买良田千亩,保你们一生荣华富贵。我们之间的交易两清。”
“大家就此别过!”
此言一出,七女顿感惴惴不安。
三夫人刘氏急忙出声呼喊道,“张郎,你要弃妾身于不顾吗?”
张铁解释道,“接下来,我就要去闯一闯修仙路,你们没有灵根,那里不适合你们。”
墨彩环瞪大眼睛,好奇问道,“张大哥,没有灵根就真的不能修行吗?”
张铁点头。
三夫人刘氏却坚持说道,“张郎,就算我不能修行,你把我留在身边,当个照顾起居的佣人也好。”
张铁轻笑道,“三师母,你还是息了傍上修仙者这个想法吧。”
“修仙者虽然看上去高高在上,但其实也会勾心斗角,与凡人一样,各有各的难处。”
“更何况,墨居仁确实是死在我手中。虽说是那墨居仁咎由自取,但难保各位不会心存芥蒂。我又怎么会留各位在身旁呢?”
二夫人李氏出身大户人家,最是通情达理,急忙解释道,“我们怎会记恨于仙师。这事都怪那余子童阴险狡诈,若不是他在一旁挑唆,我夫君断不会对自己的弟子下手。”
“还请张仙师看在往日授业的情分上,替师母给娘家去一封信,我娘家是岚州名……”
“打住!”
张铁伸手,打断二夫人李氏的话,说道,“我可奉劝几位师母一句,莫要去做联系旧部之类的蠢事,否则灵兽山定会沿着蛛丝马迹寻来。”
“眼下已经远离嘉元城,只要各位改头换面,不再惦记重振墨府往日荣光,那灵兽山要找各位无异于大海捞针。”
“有这些钱财在,师母和师妹也不会有后顾之忧。”
“哎!”二夫人李氏长叹道,“这些钱财虽然不少。但我们中又无一男丁,出门在外,可叫我们如何是好?”
张铁笑道,“二师母莫再示弱,以五师母和玉珠师妹的武艺,自保绰绰有余。”
五夫人是个冷艳少妇,只是淡淡看向张铁,并未出声作答。
墨彩环心思跳脱,眼珠一转,俏声说道,“可是张大哥,你的后遗症还没治好。不如我们先在这广贵城寻处客栈住下,等韩大哥有空,再来寻我们治病。”
张铁心下思索,“也不知这太南小会到底要开多长时间,不如先答应下来,趁这段时间根治这后遗症。”
于是,他点头答应下来。
看到张铁点头,众女如释重负,纷纷长出一口气。
墨玉珠架着马车回转,去寻客栈住下。
张铁则夹杂在前来烧香祈福的信徒中,进入太南寺。
而一旁的青石上无声无息多出一个“铁”字。
“这位施主,要不要买一串佛珠?”
负责迎客的小沙弥立刻迎上来,对着张铁说道,“这佛珠经过本寺高僧开光,施主佩戴后便有佛力加持,心想事成。”
张铁双手合十,问道,“大师,在下近来思绪不宁,有好友介绍说太南寺环境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