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可能触碰到了事情的真相。
“从被哥布林盯上的那个晚上起，我就感觉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经常突然遗忘一些关键的事，直到后来哥布林不断带来死亡的威胁，我才感觉自己被逼得有所恢复。”
说到这里，丽蒂丝伸出手来，在壁画里那个胖子形象上的划动。
“与我们相反的，是这些哥布林。它们以往给人类留下的形象是愚蠢，所以才会成为弗罗达的信徒，但现在呢？”
“它们聪明、狡诈，精通人性，甚至借由智慧的提升，它们还产生了高度的组织性以及不惧死亡的勇气，几乎成为了另一个物种。”
“所以我猜啊，会不会是某个异常强大的存在，对我们这样和哥布林接触的人动了一点手脚，将脑中智慧偷取了一部分转交给哥布林呢？”
丽蒂丝的猜测一说出来，立刻让身旁的伊雅和海莉头皮发麻。
“神祇亲自下场，干涉人间之事？”海莉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这、这怎么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的，这并不罕见。”
伊雅稍作冷静后，摇了摇头，“在风纱堡，足够优秀的骑士可以得到镜湖仙女的洗礼，这是一种更直接的干涉，弗罗达至少还会藏在幕后。”
“嗯……这么说，黎明教廷的那些人动不动宣称自己得到了无量圣主赐福，可能也不是在骗大家……”哥布林杀手补充道。
“但祂这样做，究竟图什么呢？难道只是帮助信仰自己的哥布林反杀人类？弗罗达对信徒这么好的吗？”丽蒂丝柳眉紧蹙，想不通这个问题。
“神祇帮助信徒，归根到底是为了帮助自己。”
伊雅说道，“一些神学家猜测，神祇也许能从信徒身上获取类似信仰之力的东西，所以才会时不时给予信徒正反馈，鼓励他们继续信仰，甚至通过宗教战争来扩张信仰。”
“可我不认为弗罗达这么做能帮到祂自己。相反的是，祂的行为可能会对自身造成损害。”
哥布林杀手沉声道，“哥布林愿意皈依弗罗达，归根到底是因为愚蠢的它们与痴愚之神的相性高，而弗罗达为哥布林偷取人类的智慧，能起到什么效果？人类变得蠢了点，就会皈依祂吗？哥布林变聪明了，会不会不愿再祭拜这位痴愚之神？”
“所以，弗洛达这样做，只会导致自己的信徒不增反减，最终对祂的力量造成损害。”丽蒂丝总结道。
“是的，所以我觉得，只要弗罗达的脑子还正常，祂就不可能这样做，导致我们失去智慧、哥布林增长智慧的，可能另有其人。”哥布林杀手如此说道。
“可是，如果弗罗达的脑子不正常了呢？”
不知为何，丽蒂丝突然产生了这个想法，并且说了出来。
“如果说，痴愚之神弗罗达……已经发疯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