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科举正途,便去做官的监生的才能,就是这样的。
从苏宇霖这样的祸国殃民之徒,便可见一斑!”
接着,他又面对着朱由桹拱了拱手,才继续说道:
“依老臣看,这苏监生此次派人前来,名为劝进称帝和劝说殿下移跸广州,实则还是贼心不死,想要入阁。
正所谓,前车之鉴,后车之师。
大行皇帝就是被苏监生给坑害了的。
殿下要小心,千万莫要重蹈覆辙。
无论如何,也万万不可再让苏监生这个丧门星入阁啊!”
闻言,朱由桹微微一笑。他在心中暗自寻思道:
「这吕大进士一开口,就老学历歧视了。不过,正所谓『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不管你是进士举人,还是监生秀才,亦或是丈育白丁,最后还不是都要给我朱某人打工?作为大明朝的最高统治者,只要你们能够对我有用就行了,老子又岂会真的在意你们到底是进士?还是监生?亦或者是丈育?」
虽然心中是如此想的,但在表面上,对于吕大器的话,朱由桹还是不置可否,接下来,他把目光投向瞿式耜。
瞿式耜正在低头思索。
在瞿式耜看来,苏观生虽然确实资历低下,不是科举出身,不具备入阁资格。
但就事论事,劝进称帝和移跸广州这两个提议还是有道理的。登基称帝,移跸广州,确实能够更好地号令两广,能够更好地利用两广尤其是广东的人力物力。
广东北有五岭之险,东有韩江之阻,南靠大海,向来物产丰富,人口众多,财赋充足。只要经营得当,完全有资格成为光复大明的基地,那样的话,收复失地光复大明的事业便大有可为。
瞿式耜非常清楚,移跸更加靠近前线的广州,而不是移跸更加远离前线的梧州,显然能够更加振奋臣民收复失地的信心。
值此国难之际,信心要比黄金都重要。多一点信心,可能就有更多的人能够多坚持一会儿,而更多的人能够多坚持一会儿,国事就更有可能好转。
唯一值得担忧的就是,广州因为离前线更近,会更加危险。大明三年已经覆灭了三个朝廷,桂王朝廷要是也在广州覆灭,那大明恐怕就真的完了。
但瞿式耜一想到这几日以来,监国依靠海宋人,对肇庆军队中的许多害群之马进行了惩处,让原本乌烟瘴气的军队,面貌顿时焕然一新。
看来监国殿下在手刃仇人,结束过去的“韬光养晦”的状态之后,虽然因为“从小失学,从未读书”的缘故,日常言行举止有些粗鲁,但在掌控军队这方面应该还是很有能力的,从能让这么那么多海宋人死心塌地地效忠他这件事情上,就可见一斑。
这样来想的话,瞿式耜便认为若是算上那些精悍的海宋兵的话,以朝廷现在的军事力量,在广东本土防御作战,只要不出太大意外的话,守住广州城应当是没有问题的。
于是,在感受到朱由桹望向他的目光之后,瞿式耜便起身对苏观生提议的移跸广州和登基称帝的提议,表达了赞同,并且述说了之所以赞同的理由。
朱由桹亦是不置可否,接下来又去寻求其他臣子的意见。
不得不说,朱由桹虽然自以为是,刚愎自用,不怎么听取别人的建议。
但他也是会看人下菜碟的,只有对于极少数他实在看不顺眼的过于迂腐之徒,他才会摆出一副无赖的模样,去恶语相向,甚至去对他们的家人送去亲切的问候。
而对于类似瞿式耜,吕大器这样的真正重臣,他都还是比较客气的,对于他们的劝谏,最多只是敷衍了事,绝对不会去恶语相向。而且,自从杀掉丁魁楚和王坤之后,他再也没有杀过朝臣,无论骂的多么难听,总归不会再随便取人性命。
这可能也是朱由桹,至少目前暂时还没有完全众叛亲离,与大臣彻底离心离德的重要原因吧。
之后,朱由桹又征询了一些臣子的意见。
然后,他发现,在关于是否要移跸广州这件事情上,众臣子分成了三派。
一派当然是反对派,以吕大器为代表,人数比较多;另一派,是支持派,以瞿式耜为代表,人数比较少;还有一派,人数最多,就是不发表意见的中立派了。
对于是否移跸广州这件事情,朱由桹其实心中早有决断。
他此次征询意见,只不过是看看群臣的态度,可结果他也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
反对移跸广州的不一定就是逃亡派或者投降派,还可能就是如吕大器这般的,只是简单的学历歧视。
于是,瘫痪在椅子上的朱由桹先是摇了摇头,之后医学奇迹便发生了。
只见朱由桹起身,他觉得给众臣子发言的时间够了,是时候让他亲自出马,来个一锤定音了。
“诸卿家的意见,孤已知晓。
寡人以为,顺天,应天,广州乃是我大明最重要的三座城市,三者象征着我大明的天命。
如今顺天和应天皆已沦亡于敌手,这种情况下,守卫好广州,对于之后出兵北伐收复两京来说,对于保卫我大明的天命来说,就更加是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了。
移跸广州,并且在广州登基即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