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兰多在顺滑的丝质被褥上翻了个身,手臂搭上一处柔软的腰侧,他抬了抬眼,金发的女孩凑在他的身前,呼吸吹得他的脖子有些发痒。
“还要继续吗?”那女孩眨了眨眼。
奥兰多亲了亲她的额头,正准备开口,一个声音更快在他身后响起。
“别总是你一个人独享。”又一个更有弹性,充满活力的身躯靠在他的肩旁,奥兰多回头看去,一个浅褐色头发绿眼眸的女孩正将手搭在他的腰上。
“嘿嘿。”似乎是被她的话逗乐了,金发的女孩凑近抱得更紧了些。
“别担心,女士们。”奥兰多坐起揽住她们,“我向来精力充沛。”
他的目光扫过,看到那个褐发的女孩手腕上正挂着一圈凋琢成桂叶状的金色环饰,他愣了刹那,感觉自己似乎记得这是什么,然后另一个疑问油然而生,他在这里做什么?
“你从哪里得来的这个?”奥兰多沉声问道。
“它一直是我的呀,你在想什么?”她说着晃了晃手腕,接着开口,但声音随着视线一起扭曲不清,只隐约听到了似乎是醒来的呼喊声。
“醒醒!”一个有点不耐烦的清脆声音让奥兰多从昏沉的状态中清醒过来,他晃了晃头,支撑着的胳膊险些打翻一旁桌上的酒瓶。
手疾眼快地将酒瓶抓稳,奥兰多这才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正抱着手臂有点不满地看着他的里奥斯。
还是打了个哈欠,奥兰多揉了揉眼睛问道:“怎么,需要我帮你什么?”
“还问怎么了?”里奥斯的脸因为情绪而有点发红,“今天的宴会这么多人,你却在一旁坐着打瞌睡,你也是巴托尼亚的贵族,现在还兼任我的护卫,这样懒在一边好吗?”
“对,宴会。”奥兰多打了个哈欠,“放心,我的护卫工作不会受到影响。”奥兰多即使坐下也几乎能平视年少的贵族,不过这让里奥斯对他更缺乏了本就没多少的尊重。
“有时候我甚至有点怀疑你作为一个骑士的品性了。”
“那确实值得怀疑,毕竟作为一位探险骑士我没有在荒野里屠宰绿皮和野兽人,而是躲在一个选帝侯的宫廷里,很奇怪不是吗?”奥兰多自嘲般笑道。
他这说辞反而让里奥斯有点不知所措了。
“唔,虽然还没喝上一口,但在孩子面前喝酒也不好,我去给你换点别的。”奥兰多将酒杯端起走过长桌,途径的侍女正在更换摆放着水果与甜点的餐盘,他回响着刚才那个短暂的梦,有些啼笑皆非,这种时候还会梦到那些,他应该多花些时间自我反省了。
“麻烦了。”奥兰多将酒杯放到一个女仆的托盘上,一边有点惊讶地看着她手中堆了两层的空杯,“这些只让你一个人收拾吗,我记得还有一个和你一起的女孩。”
“只有我一个,大人。”奥兰多的话让这个女仆有点疑惑,“我不记得有谁负责和我一样的工作。”
奥兰多失笑道:“怎么会,那天我和殿下一起看着你们一起被招入的,你朋友可比你笨手笨脚多了。”
“大人您一定是记错或认错人了,我在这可没什么朋友。”那个女仆有些腼腆地低下头。
“真的?”奥兰多皱眉,“里奥斯,你还有印象吗?”
“没有,我记得就只有她一个人被调来宴会厅这边。”里奥斯摇头。
赶着工作的女仆立即搬着东西离开了。
“你对那些女孩真是上心,骑士先生。”里奥斯揶揄道。
“不可否认,无论可爱、美丽还是高贵的女士,除非必要,我对她们都会保持尊重。”奥兰多低头看向他,“可惜你太嫩了,没机会从我这多学点,我也不会在努恩停留太久。”
“没兴趣,我不喜欢她们。”里奥斯脸上浮现一丝隐晦的厌憎。
虽然只是短暂一瞬,但奥兰多还是发觉了这孩子内心潜藏的情绪,不知发生了什么让这孩子对大多女性都怀有某种抵触的心理,奥兰多对此也无法加以什么干涉,毕竟这更像是努恩伯爵的隐私家事。
奥兰多的思绪回到刚刚与那个女仆的对话上,他的神情凝重起来,他并不觉得自己的记忆出错了,但刚才那个女仆与里奥斯对此都毫无印象,而仔细想想他已经三天没有见过那个本该经常出现在宴会厅与厨间路径上的侍女了。
如果真的是他的记忆出错了最好,如果不是的话,那在他不知道的地方,这个宫廷里发生了什么?
因为这些天无所发现又无所事事而有些倦怠起来的奥兰多,又将自己警戒地弦绷紧了,在里奥斯忽然停下的时候他有些急促地转身,不过里奥斯只是停下看着宴会厅的中央而已。
奥兰多顺着里奥斯的目光看向了作为宴会焦点的艾曼纽尔,贵族少女衣着被裙撑撑起的宽大深紫色百皱裙,腰带与发饰皆配白金与宝石,周围的年轻贵族围绕着献上奉承与溢美之词。
里奥斯很尊重自己的姐姐,可能是因为在母亲去世后他的长姐承担起了许多他们父亲无法承担的任务。
奥兰多的目光又看向了艾曼纽尔身旁,那个自称洛卡的少女,作为贴身女仆,她的穿着自然远不像自己的女主人那样光彩耀眼,但只论样貌的话她无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