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格格不入,还有一句古怪的诗,至于另一点,那就是有个上来搭讪的家伙”
“金发,看起来很漂亮,但给人感觉有点不安?”
“说的真准,看来你也看到了。”
“没错,知道他是什么人吗?”
“尚保罗范雷,似乎不是努恩本地贵族,但消息比想象的灵通,总之绝不简单。”奥兰多的手指在额边转了两圈,“阴谋不是我们所长,不过还是得多动脑子。”
“也好,我打算进去看看那个雕塑。”
“早给你留了路,我给那扇窗户的锁边留了根线,你可以想办法把它不留痕迹地打开。”奥兰多露出得逞的笑容。
“你什么时候学会这手了?”弥昂有些惊讶。
“这叫必要的技能。”奥兰多不多做解释。
弥昂不解地摇了摇头,双方简要交谈完后奥兰多迅速离开巷道踏上返程,而弥昂则只身等待着一个他能独自进入其中的时刻。
到了深夜的时候,许多前来的年轻贵族都已经呼呼大睡或是带着女伴继续在楼上的房间内享乐,只余下原本作为展示的大厅,但大厅内并非空无一人,只是将原本灯火通明的数百根烛光熄灭,只余下边缘与廊柱上的烛灯,用昏暗寂静的光照亮屋内,而伊拉兹马斯依然驻留在大厅中,如痴如醉地用灯火凑近照耀着那些油画雕塑。
起初弥昂并没有觉得这些画作有什么特别,直到那位胖到方脸的“艺术家”将酒杯中的酒点燃并开始将火苗凑到油画前时,他才发现了些许端倪。
正常的画作都是用木料作框,但当画纸燃烧起来的时候,火焰完全没有蔓延到画框与任何周围的可燃物上,只是在画作上迅速燃烧蔓延,整幅画转瞬便被烧尽,而被焚烧过的地方没有留下灰烬与烟尘,而是露出了一幅新的画作。
原本的画作中描绘着下午花园中音乐会的情景,金色的阳光在深绿的树林间展现出柔和安详的情景,但此刻画作转瞬显现为了午夜下一个放牧者驱赶着赤裸人们的恶欲之作,而其他几幅画也在燃烧后显现中相似的情景,或是盛开在尸体上的花朵,亦或者是毒蛇群中的新娘与骷髅新郎,每画上都尽显创作者令人毛骨悚然的诡异美感。
“这么大费周章,是想做什么?”弥昂思索着,对方没有在外人面前展露这些过激的画作,但又偏偏要隐藏寻常的画作下摆放在这里,让人摸不透原因。
“可能是某种仪式,一共六幅画,注意它们的位置。”伊岚提示他道。
“我明白。”弥昂看着那些暴露出的画作,它们分别位于大厅的廊柱与前后,而它们所环绕的目标中心,似乎正是奥兰多所说的那具古怪雕塑。
房间的布局与落地镜似乎正好让此时的月光汇聚在那座雕塑上,当月光漫过其时弥昂甚至产生了一种其几乎复生般的错觉。
“它们的中心是那座雕塑不,是那根长矛。”伊岚似乎被那与雕塑构架格格不入的长矛所吸引,“那东西,我总觉得有些模糊的印象,它非常危险。”
“要出手阻止他吗?”弥昂问道。
“不,别着急,敌人还没有展现出全貌。”伊岚警示他道。
“我明白。”弥昂看着伊拉兹马斯跪在雕塑前礼拜,心里一阵厌恶,而当他准备再凑近些看时,一阵异响引起了他的注意,那声音是从上方传来的,就好像有人在楼顶打开了某个盖子般,有谁从他不知道的路径进入到这里了。
弥昂静静地停立着压低呼吸,等待着来人现身,对方鬼鬼祟祟地来到这里而且还知晓不明示的通路,显然与此关系密切。
过了片刻,伊拉兹马斯从祷告中起身,而在灯火中弥昂看到了一个身影从楼梯边走下,穿着长长的风衣,而更引人注意的则是脸上被绷带所缠绕,弥昂认得她,此前在废弃孤儿院中现身的家伙,那绷带下有一张与夏洛蒂几乎一样的脸,而弥昂则是一点不信她是夏洛蒂。
他几乎肯定夏洛蒂是被那个恶魔王子所劫走,虽然不知目的为何但看眼前的情况,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伊拉兹马斯向着对方诉说着些什么,双方似乎起了短暂的冲突,银色的刃从袖口中翻出抵在伊拉兹马斯满是肥肉的下巴前,厉声呵斥,随后对方不甘地低头。
他们说的话很模糊,弥昂有心凑近些听,但一声玻璃落地的脆响打断了他的行动,屋内的两人与弥昂一同转向声音来的方向,一处窗边的油灯罩被碰倒摔落,而窗户在风声中猛地开启,弥昂猜有人已经那里离开。
这让他也吃了一惊,没想到除了自己以外居然还有秘密前来此处的人,他迅速翻过身朝着对面的屋顶上翻跃过去,打算瞧一瞧究竟是什么人也来这里探查。
来者的速度极快,如同灵猫般迅速地翻出窗户荡挂在屋檐边翻跃上巷对面的楼,弥昂也只捕捉到些许影子,在对方停顿在墙面上片刻的时候才能看到对方穿着一身黑并戴着兜帽,并迅速向顶楼爬去,至少身手远比弥昂轻快。
两柄飞刀从洞开的窗口前飞出追击,但只在墙面上弹出两点星火,而那人已飞快地爬上了顶楼,房内的人也翻身爬上楼层间,她的身手也很快,不过显然逊于刚才逃离的家伙,最后她也只能恼怒地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