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在他身上感觉到腐化的力量,但当进入到神殿之中后,发现了神坛边那个黄铜铸造的颅骨时,伊岚才再次感觉到了混沌的魔力,而在这里能让其存在的只有莱布尼茨一人,联系之前那些听命于他的白狼骑士以及猩红披风的杀手,这或许不只是他一人的堕落,也许有混沌教派参与也说不定。
隐藏在表像之下,混沌教派几乎蔓延至帝国每一个角落,从奥特多夫的颓废堕落的色孽教派,到位于努尔帝**营地下的恐虐秘密神坛,在满怀感激的瘟疫幸存者中传播的纳垢信仰,向奸奇献上祭品的那些渴望权力者,几乎没有不受到毁灭力量的腐化影响的阶层,混沌力量似乎从腐化凡人当爪牙这事上获得极大欢乐,甚至比祂们麾下恶魔多次入侵凡世大肆破坏时更甚。
所有的混沌教派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他们不会被寻常手段所发觉,因为帝国本就有许多各式各样与混沌毫无关系的秘密团体,这使得发现混沌教派对那些试图铲除他们的人来说是一项无比艰巨的任务,而混沌信徒们也通常会隐藏他们的双面人生,将本性隐藏在体面表象下,这解释了为什么猎巫人很难铲除那些腐蚀帝国道德体系的形形色色的混沌教派。
“用堕落这个词并不准确,我一直都在试着去阐释和解放我信仰的本质,你要明白,在这个世界上当你全身心地去投入去体悟你所渴求的一切时,才能真正的解放并获得启迪,我始终追随着战神的步伐。”莱布尼茨走出两步,光芒在他身上显得明亮了一点。
“即使背弃了你的誓言,去找一个嗜血的刽子手,并统领了一群罪犯,这听起来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弥昂摇了摇头,看着雪狼伫立在前,一双狼眸纯粹地反射着人的倒影,里面看不出任何人性化的神情。
“为什么不呢,荣耀与力量来自于敌人的鲜血,我们的本质就是为了摧毁敌人然后以此狂呼欢庆,而尤里克只是血神荣耀的一部分,因为他们试着去定义谁是敌人,但神不需要这样不是吗?”莱布尼茨从地上捡起那颗黄铜头颅,头颅内闪烁着一些诡异的红光。
恐虐是一位崇尚暴力与愤怒混沌神明,一般他那直来直去、肆意妄为的教条只对精神错乱和狂暴爱好者者具有吸引力,这使他们疯狂杀人、焚烧与残害他人,由于上述的公开行为使他们变得引人注目,猎巫人声称找到并审判恐虐信徒是他们最简单的任务,只需要顺着尸体旁的血迹追逐即可,很快就能见到凶手。
但猩红颅骨教派是个例外,他们作为帝国暗面教派渗入帝国各武装势力的方方面面,与其他恐虐残暴追随者类似,猩红颅骨热衷血祭和传播混乱,不同点在于他们的务实冷静,秘密引诱着士兵与骑士等堕落加入,甚至在虔诚者马格努斯的伟大圣战前就发起过许多行动来让帝国陷入混乱。
“都到这种时候了你还打算诠释你的正确吗?”弥昂失笑,“不如在神明面前忏悔如何,毕竟我没有让你活着接受审判的必要。”
“是没有必要,因为很快就会结束的。”莱布尼茨的脸上扯出一个扭曲的笑容。
“这里可是白狼圣火前,你以为你在这里还能做什么?”弥昂将剑指向他,开始逼近。
“我只是想再白狼神的面前揭露西格玛教会的丑陋面目而已,一群光说不练的,虚假信仰的崇拜者,这些人冒认英勇与战士之神,要为他们的怯懦和卑鄙付出代价。”莱布尼茨叹了口气,“可惜让你闯进来了,现在只好换个办法让人们看到他们懦弱的面目了,反正血神不在乎血来自于谁。”
当他说完的时候,他猛地捧起黄铜颅骨,仿佛痛饮一般,从骷髅的眼睛里射出的光开始汇合,呈现出一种可怕的,血字的形状。
弥昂和狼一同冲去,但变化的速度可能比他们想象的更快,弥昂的剑刃从一片纯粹的鲜血中贯通过去,但斩断一片鲜血根本没有任何作用。
当血一样的红光开始凝固时,莱布尼茨倒在地上窒息的尖叫,血从他的眼睛和嘴中流出,他仿佛变成了血塑造的雕像后瞬间崩溃了,那滩巨大的血与散发红光的颅骨一起凝聚成一个恶魔状的外形,那个成形的怪物用血化作的长长的、倒钩的舌头舔了舔空气中的冰冷,厌恶般沸腾着。
“拜托,这不是在白狼神的圣火前吗,这已经完全是混沌的力量了吧,尤里克都没点反应的吗?”弥昂实在忍不住说道,一旁的雪狼像是耸了耸肩般看了他一眼。
“他的意思好像是没什么兴趣管这种小事吧,也许是觉得你解决不了那么他找你也就没什么意义了。”伊岚说道。
“真是受够了。”弥昂一边对话一边跳开血魔的攻击。
那看起来像是被困在鲜血奴役下的邪恶实体,灵魂被囚禁在血液里,呈现一个模糊的人形,仿佛由红雾组成,它的脸扭曲成可怕的恶毒的咆哮,痛苦和诅咒让它渴望毁灭它所遇到的每一个生物。
弥昂不知道的是,在米登海姆城内,对尤里克神圣象征的亵渎和鲜血的献祭,某种程度上组成了一个巨大而诡异的仪式,让鲜血和诅咒提供着力量,但在米登海姆之中,这些力量远远不够。
血魔的力量强大而身躯扭曲怪异,那些如血如雾的躯体当弥昂用剑刃撕裂时仿佛纯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