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黑暗的时代,人变成了兽,兽变成了人。”
当混沌大灾变到来的时候,混沌对现实世界造成的伤害几乎无法估量,亚空间风暴每一次冲击现实世界,都带来巨量的纯粹混沌物质,腐化的污染渗入到土地中,再被无数古老树木的根部吸收,空气中弥漫混沌能量,感染世上的人类部落和野兽。森林开始剧烈骚动,迸发邪恶气息,植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狂生长,期间咔咔作响声及怪奇叫声四处回响。
而在潮湿肮脏的污秽森林深处,一些可怕的变化正在蔓延着,有的人是原始的人类与野兽开始畸形地着,在繁衍后一代代重复互回着这样的过程,也有认为是那些绿色的光芒落入世间的时候,在接触的瞬间人类与兽类直接的界线被毁灭了,但无论具体的现象使得它们诞生,野兽人都是混沌之子。
当野兽迈着它利爪与蹄子共生的畸变脚掌穿过苔藓覆盖的岩石和头骨时,他感觉到了周围相似的气息靠近,他能感受到这种兽性的、破坏的冲动,以及它本性中最原始的野性,燃烧着的炽热的仇恨,虽然这些生物都远远不如他,但这些它们将谄媚地匍匐在前,为他的道路铺平血肉的轨迹,这样很好。
一批又一批壮硕肌肉、毛发肮脏而满腔邪恶与怒火的生物聚集在纯净的星光下,恐怖的类人生物头上长有野兽犄角,原本纯净的月光在扭曲的武器和兽类恶毒残暴的眼神下显得渗饶苍白,巨大的堪比一栋矮楼的巨人被浑浊的风引导着。
野兽用他湿滑分叉的舌头舔舐着潮腐的空气,蓝紫色的舌头长的几乎能够到他自己的眼睛,他的左肩上延伸出一条细长的臂膊,手掌变成了蝎子般的螯肢,右臂则是蜘蛛般狭长多节的爪子,他并没有多少实际上的意识,好像一团蠕动着的憎恨,被灵魂和血液深处的动力驱使着,他已经发现他一直寻找的那个味道了。
一头强壮的像蛮牛一样的大角兽拖着蹄子走来,即使是在大角兽中它强壮的也足够去竞争领主,但在野兽比他高出了近一半,野兽的目光在一个人类皮肤缝合的怪诞面具里凝视着,在这张皮肉面具下面,只能看见野兽的嘴和下巴,不像其他兽类,它的嘴看起来几乎和人类一样,直到干裂的嘴唇张开,露出几百颗微而锋利的牙齿,嵌在血红色的牙龈里,一颗八角星被切进了怪物前额的皮肤上,黑色的血液从切口渗出。
大角兽也只能恭敬地在它面前弯下身去,将手中一个四肢都已经被打断的人类扔在地上,这个人还活着,但看起来和死了没什么两样,野兽人与绿皮纯粹的战意不同,它们的好战下满是人类仅剩凝聚的恶毒与怨恨,它们会尽可能地羞辱人类,然后啃食他们。
野兽喉咙中回荡着沼泽冒泡般的呼噜声,他伸出长长的手臂,利爪刺进了人类的头骨中,接着手臂的伤口上爆发出一大团的触须纠缠在人类的头颅中,带出一团模糊的污秽液体。
很快,野兽的手松开了,人类的头颅只剩下一片烂肉,野兽发出呼哧呼哧的愉快笑声,然后举起手臂,毛发不再浓密的身躯上露出惨白如石灰般的皮肤。
野兽们仿佛得到命令般向前奔涌去,在树林外的原野上,城堡像是一块礁石般孤独地耸立在那里,黑色的浪潮涌动着,像是缓缓满溢般向前铺去,带着被压抑很久般的浑浊战吼,火光在城堡的每一处显现,野兽能听到从风中传来的血宴狂欢般的呼喊,这已经是它最钟爱的配乐。
一对巨大的犄角被劣角兽们挂在了城堡的城门前,这对角的主人已经死去很久了,但每根角都带着它原始的力量象征,巨大威严,而独眼巨人从没有足够好的视力与智商来辨识这一切,它只能认识到一对巨大华丽的犄角在前方对着它,而对于野兽的本能而言,这是种斗兽邀请般的挑战,于是它低下头,怒吼着冲向前去,将彼茨犄角卡在一起后想着要推翻对手,木枝在它的肌肉上折断了,软铁只微微划破表皮。
在巴托尼亚中部阿登森林的深处,聚集着无数的野兽人,在那里野兽人们学会了这种战术,它们在夜色下将巨大的角挂在城门前,然后萨满指引着森林中潜藏着的庞然大物走出,当它看到“对手”的犄角,它们以不可阻挡的力量冲向城堡的大门,用蛮力去压碎“对手”和城门,如此一来巨兽身后的野兽人大军便畅行无阻。
布里奥涅是巴托尼亚外部威胁最的领地,北方的夏隆森林被阿奎坦公国阻挡,与艾索洛伦之间是广阔的奎纳利斯,卡尔卡松横栏在整个南方,连海岸的大海都是温柔的,因此布里奥涅往往是一个美学在先的地方,相对于完全的强大防御,这里的城堡往往更兼备美观与舒适,这也是公国的标志。
而人类的社会越精致高雅,野兽饶憎恶便越发深刻,人类深信城池提供安稳的庇护所,安慰自己森林生物没有秩序可言,无法部署军队来威胁他们狭的高墙城市,何等愚蠢!敌人越高贵傲慢,野兽人越渴望证明自己原始兽性,兽类会想尽办法把高尚者从其位拉下,然后用全部的恶毒践踏玷污其尸首。
人类非常害怕密林和密林生物,恐惧使得它们不敢冒险向古森林深处前进。石块搭建的堡垒倒是不顾野兽统治,抵抗来自混沌的股毁灭力量。混沌兽类知晓这些建筑充其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