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更是破败不堪,泥瓦的墙面倒塌,露出其中框架的木棍来,村落中的地面上污秽积蓄着,仿佛将沼泽地的水整个倾倒在了村中,还有许多茅草顶已经是烧了个精光,留下一地堆砌的泥土。
“看起来很糟糕啊。”奥兰多看清村庄的状况,确定弥昂的是实话后就只剩下惊愕与戒备。
“我们得弄清楚发生了什么。”弥昂将剑盾持在手中,策马缓缓靠近,奥兰多带来的士兵们背对着背举起盾牌长矛作为掩护,以防这一眼就能看尽的森林中依然藏着些什么。
原本在弥昂与奥兰多的预测中,这片村庄应该是躁动野兽人或是别的什么袭击才会变成这样,可是看似完整的破快村庄中,弥昂却没有发现任何他们预料之中的痕迹,当他们走进这个十数间草房构成的村庄,只在其中看到凉塌的房屋,但其他的一切几乎都是原样,没有什么破碎的骨骼与尸体,也没有被野蛮地撕碎的一切,只是透过墙壁上的破洞看去,里面的物品散落了一地,好像经历过一场地震一样。
弥昂还看到有这里有木栏围成的羊圈,不过现在也是空门大开,里面只剩下一片浑浊的泥浆。
“这里到底怎么回事?”见识过更加令人震撼的场面,弥昂和奥兰多都没有多少惊讶,只有一些疑惑和不解。
弥昂环顾四周,这可是几十人还有众多乡村常见的牲畜,但似乎一切开始无影无踪了,弥昂能发现的除了破败的树木外唯一剩下的生命痕迹只有在马蹄印的泥土间翻滚的蠕虫,它们盲目苍白,还有包裹着嘴的锐利毒牙,肮脏地蠕动在马蹄印下的坑郑
“你们几个,进去搜搜看,当然出来的时候别忘了互相搜身,我可不希望有人越界了。”奥兰多指派着身后的加龙洛特领的士兵们,搜身指的是让他们互相查看对方身上是否有窃取之类的财物,这里是弥昂的领地,哪怕只是偷走一点也是足够的不敬。
士兵们保持着全部的警戒进入到那些破败的草屋间,他们以阴影中随时会有怪物出现咬下他们脑袋那样的谨慎查探着。
弥昂翻身下马,踩在有些污浊的腐败土地上,发出一点细微的气泡破裂声来。
他在土壤上几乎看不出什么活动的痕迹,所有的脚印之类的信息都没有,附近的树林间也没有什么活动的迹象,例如折断的树枝或是踩断的枯木之间。
士兵们检查的结果很快就出来了,在那些农民不大的房子里大都堆积着过冬的粮食,几乎都没有动过,正当弥昂和奥兰多也准备走过去看看的时候,一阵惊叫和喝骂声在不远处的草屋间响起。
两个士兵拖着一个枯瘦的像是周围枯木一样憔悴的人出来,他的双手双脚都被麻绳绑缚着,士兵们也没有给他解开,而是就这样直接拖了出来,在泥泞的土地上带出一条泥土翻卷的拖曳的痕迹。
“干得好,你们在哪发现他的?”奥兰多拍了拍手。
“房间的土缸里,大人,他看起来在那待了几了,恶心的厉害。”
发现一个活人,这倒意外收获,毕竟他们在看到村庄破落成这样后就没有指望过这里还有活着的人,也许从他的口中可以得到什么情报。
但问题是这唯一的活人看起来情况不怎么好,他明明只是三十岁上下的年纪,但皮肤憔悴的褶皱和消瘦的身躯让他看起来仿佛一个老人,黝黑的皮肤间每一道褶皱都带着污垢,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酸朽的腐臭,沼泽中的烂鱼虾,他长长的指甲在泥土间刮划的如同断齿的梳子,头发像被油脂拧巴在一起。
“水,快,快给我喝水……”这个裙在地上,浑身抽搐着,眼白翻起,当他的目光扫到不远处的水井时,立即挣扎着向水井边拧动着爬去。
奥兰多皱了皱眉:“给他把绳子解开。”
一旁得令的士兵上前将那身上的麻绳用刀切断,过程中那个家伙用力扭动着需要两个士兵按住才解开绳子,而在解开绳子后他平水井边的水桶旁,他根本没有力气站起来,一下推倒了水桶,里面不到一杯量的污水洒在地上,但他依然近乎贪婪的添吮着泥垢中的污水。
是因为渴吗?弥昂皱着眉看着这个几乎疯癫的农民,几没水喝确实是几乎濒死,但这个样子更像是精神几乎崩溃了。
“再给他点水喝吧。”奥兰多无奈道。
一旁的士兵看了看,出于不想弄脏自己水囊的想法,他将水桶从那饶手中拽了过来,带着绳子扔进水井中,很快提上来半桶水交给趴在地上抽搐的家伙,那人发生有水后立刻将头埋进了水桶中,畅饮起来,身体也逐渐安静下来,不再抽搐不停。
正当弥昂和奥兰多以为这个人差不多恢复冷静的时候,异变陡生,一只骨白色的犄角突然贯穿水桶的木板刺出,这个原本消瘦如枯枝的人体型忽然膨胀了数圈,血管畸形地鼓起,污垢的皮肤被撑裂开来,露出的是蓝紫色的肉芽,他生出利爪的手抓住水桶,猛地用犄角撕碎木板将头拽出来,已经被蓝紫色的血管和结块的肌肉扭曲的面庞上嘴角扯出常饶两倍。
在他咆哮前,弥昂走近一步挥剑将他的头砍了下来,变异人看似强壮多的身躯在抽搐两下后倒地。
“这水有问题。”弥昂踢开变异饶尸体,用剑锋指了指地上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