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埃迪·布洛克。”
“性别。”
“我说,这些明显看出来就不用多此一举地问上一遍了吧?”
“让你答什么你就答,那么多废话干什么?”
“嘿,哥们,我看你还不知道我是个拥有百万粉丝的记者吧?再对我态度不好,小心我出去骂死你们。你们叫什么来着?对了,是国土战略防御攻击与后勤保障局......”
第一次从别人嘴里听到自家神盾局的全名,这位给埃迪录口供的卷眉特工挑了挑眉头,随手在档案里记录着——记忆力不错,说话唠叨,有可能是因为太过紧张。
后面,他实在受不了埃迪的絮絮叨叨,“阴恻恻”地警告道:“呵呵,进来这里,你以为自己还可以出去?”
“???”
埃迪瞬间紧张起来,打着哈哈说道:“哥们,我是在和你开玩笑呢,你继续问吧。”
“......”
早知道这家伙是个软骨头,他就不用浪费那么多时间了。
卷眉特工在档案上补了几個字,继续问道:“性别。”
“男。”
“年龄。”
“......”
不一会,卷眉特工从审讯室里面出来,迎面就碰上了科尔森。
“怎么样?他还算配合吗?”
“呃,表面上挺配合的,但我总感觉他在编故事。”
卷眉特工将手里的笔录递了过去,说道:“他一直坚称自己刚好路过地狱厨房,碰上黑帮厮杀,以为是个大新闻,就躲在草丛里,结果到后面才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但是我们从他那里缴获到的相机里面的内存是空白的。他说自己害怕,忘记拍照了。”
科尔森翻看了几下笔录,眉头轻皱:“他在说谎,再怎么害怕,也不至于连一张照片都没有,这不是一位职业记者的素养。我听说,一般记者身上都会多携带一张空白内存卡,担心会出现内存不够的情况。”
“所以,他把那张拍到照片的内存卡藏起来了?”
“嗯,应该错不了。”
“好,那我现在就让人去那边仔细寻找一遍。”
卷眉特工走出两步,忽然回过头来,说道:“对了,我们在他的身上还搜出了一张空白羊皮纸,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带在身上。”
“空白羊皮纸?”
科尔森愣了愣,转身去存放证物的房间里找到了那张羊皮纸,果然见到上面一片空白,极为整洁,连条折痕都没有,四周的切口却是参差不齐。
既不像是随身携带的记事本,又不像用来包裹相机。
科尔森的直觉告诉他这羊皮纸大有问题,干脆拿着羊皮纸去到审讯室,直截了当地对埃迪说道:“这是什么?”
埃迪看着那羊皮纸,脸上露出惊慌的神色,支支吾吾地说道:“我,我不知道。”
科尔森拉开椅子,坐了下去,不依不饶:“这是从你身上搜出来的,你也不知道?”
“嗯,咳咳,因为这是我从地上捡到的。”
“地上捡到的?你确定?”
“嗯,我确定!”
“哦,也就是说,这羊皮纸是无主之物,那就充公了吧。”
“啊?”
埃迪错愕万分,失声道:“充公?你这是明抢吧?!”
“它又不是你的,怎么能说抢呢?”
科尔森当着埃迪的面,慢斯条理地将羊皮纸折叠成巴掌大小,塞进裤兜里。
埃迪眼睁睁地看着,脸上不舍与纠结交错。
要是说了羊皮纸的真正作用,也一定会被强行充公,还会惹上麻烦,干脆什么都不说。
可是,我的心好痛啊。
埃迪捂住胸口,肉疼不已地说道:“哈,哈,哈,一张破羊皮纸而已,要拿就拿去吧。”
他的表情更加让科尔森确定,这羊皮纸大有问题,可埃迪死活不说,他也没有办法,总不能对一个没犯法的普通人严刑逼供吧?
要不到他家塞点违禁品?
科尔森连忙把脑海里这个可怕念头掐掉,他终究是神盾局里为数不多的厚道人,不好意思用这样的把戏。
“好,那你继续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若是没有什么别的问题,明天中午你就能离开。”
“明天中午?”
还好,也不是很久。
埃迪放下心来,目送科尔森离去后,他打了个呵欠,脱鞋躺在一旁的沙发上,没多久就睡了过去。
这一晚,他又惊又怕,实在是累极了。
......
科尔森拿着羊皮纸翻来覆去地研究,都找不到它的特异之处,无奈之下只好拿去给弗瑞看。
他来到局长办公室,敲了两下门,听到里面传出“请进”两个字,推门走了进去,一眼就看到站在窗前看着外面景色的弗瑞。
“局长?”科尔森莫名感到紧张。
弗瑞转过身来,露出他一向无比严肃的黑脸:“放心,巴顿还没死,不过他的情况也不太妙。医生说,他的脑袋遭受重创,除非奇迹发生,否则再也醒不来了。”
“植物人?”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