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咚!”
乔师望吞咽口唾沫,脸上满是难以置信:
“殿下,这是陈胜吴广造反时说的,不能用在这里!”
“我说可以就可以,名可名、非常名这话姑丈忘记了?
你还是先回去发布邸报,过几天日子我还要卖书呢!
阿耶已经同意了,你若是再推脱,我就告诉庐陵姑姑,你在外面还有一个家,还有两个儿子!”
“殿下,我没有啊!”
“我知道你没有,你要不想跟庐陵姑姑证明你没有,就按我说的去做。”
乔师望咬着牙开口:“臣算是彻底明白为何世人都说殿下臭不要脸,也难怪会有这個流言出现。”
“明白就好!”
“臣奉令!”
乔师望已经决定了,他这次要连续写三天,让天下人都知道这个不要脸的就是李承乾。
正如李承乾想的那样,邸报的发布不仅没能平息流言,还愈演愈烈。
原先还只是私下谈谈,如今可谓是光明正大开始议论。
“天爷啊!邸报上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不能在背后说别人缺点,还说违反律法,是我想的那种意思吗?”
“难怪那些官员都不管,也没见武侯上街抓人,原来这些都是真的,太子殿下的不要脸连陛下都看不下去。”
“不要脸怎么了?又没吃你家大米,我就希望太子殿下不要脸。”
“你自己不要脸,也希望天下人人不要脸?”
“不要脸总比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好。”
“……”
听着街上议论声,马车上崔仁师眉头已经能夹死一只苍蝇:
“宇文兄,这太子殿下到底何意?为什么不平息流言,还要将不要脸贯彻到底?”
“你不该问我,该去问宋国公!”
崔仁师眼眸微微低垂:“陛下出京后,他就不跟我说这些了,只告诉我别把太子殿下当人看。
不过,由此已经可以看出,太子殿下知道这是针对他的计谋,或许已经猜到是我们出手。
我们要继续行动吗?”
“陛下真是去襄州吗?”
“是!这时候去襄州明显和太子的计划有关。
这让我想起了三教之争,当初能闹得那么大,陛下不在长安也是原因之一。”
宇文节微微颔首:“我也这么觉得,看来这次太子是想把事情搞大。
上一次族谱效果还未显现,长此以往这天下庶民可不会认为吾等会比他们高贵,他们祖上也出过皇帝名臣。
你觉得,太子这次的目的会不会是再次削弱吾等对庶民的影响?”
“不用猜,肯定是!至于怎么削弱现在还猜不到。”
“三礼?土地?门风?亦或者其他?”
“还有其他?”
崔仁师露出狐疑之色:“朝廷制礼必须要通过吾等士族,只有吾等士族才保存了周礼礼仪流程。
土地就不用说了,襄州那边还未完成,太子不会动!
至于门风,那根本不可能,谁敢做出侮辱门风之事,不用等太子出手,我们自己便会出手处理掉。”
宇文节脸上尽是疑惑:“既然都不是,那要如何削弱?
他总不可能派人去教那些将士三礼吧,若这么做……”
话说到一半,宇文节眼中带着难以置信的光芒看向崔仁师!
崔仁师想到族谱一事,也缓缓转头看向宇文节。
“咕咚!”
两人齐齐吞咽口唾沫:“不会吧!削弱不了就让所有人都学!”
崔仁师脸色渐渐变得难看:“很有可能,连黄帝后裔都说得出来,做出这种事太正常不过了。
然而,这和他现在做的事有什么关系?”
“想不通!”
就在两人交谈之际,突然大街上出现呼喊声:
“大家快去平康坊的渤海书铺,那里新出了一个话本,说的好像就是太子殿下所作所为。”
“真的假的,渤海书铺的掌柜不要命了吗?”
“那是渤海王的书铺,他怕什么?”
“听说上次渤海王在大街上被渤海王揍,这次定是为了报复太子殿下。”
“不管了!先去看看再说!”
崔仁师想了一会儿,随后对着外面出声:
“崔七,你去一趟渤海书铺,买两卷回来我看看。”
“是!”
“罢了!驾车过去,我现在就要看!”
一刻钟后,崔仁师掀开车帘,看着渤海书铺外围着大量百姓,脸上闪过一丝不安。
“宇文兄,这里面不仅仅有国子监学生,还有道士僧人以你普通百姓。
也不知太子在这话本子上写了什么东西。”
“无非就是告诉百姓自己迫不得已不要脸之类的事。”
事实往往出乎他人意料之外,宇文节话音刚落,两个年轻读书人的议论声便传入宇文节两人耳中。
“这朱标说的应该就是太子殿下吧!这是真不要脸,造反都能说成演练,还隐喻当初玄武门之事。”
“这也怪不得太子,毕竟都到了生死关头。”
“这确实迫不得已,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