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勖的话萧屿还是相信，这么重要时刻苏勖不会开玩笑。
“可曾查到他们怎么保暖？”
“还能怎么保暖，衣服保暖呗，探子来报，衣服虽旧每个人却都有。”
“旧衣？渤海王和齐王最近有大批量收购衣服吗？”
“没有！”
苏勖叹了口气：“别想了，我早已经查过，只可以确定这些衣服都是安州送过来的。
至于安州从哪里拿的根本查不到，就像凭空出现。
还是先想想其他办法！”
“不！”
萧屿一脸凝重：“我有种感觉，只要知道这批衣服的出处，就能打败太子。”
“都说了查不到！没有证据怎么打败太子，靠臆测吗？
再说旧衣服谁家没有，若是吴王提前在淮南道收购，或者苏良嗣在交州收购呢？”
“怎么可能提前，灾民是冬天到山南道的，太子那时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数十万件的衣服怎么可能短时间能收购完成。
当初高祖皇帝用柴火换布帛，也花费了好几年时间，才填满各地……”
说到这，萧屿说不下去了，眼神带着疑惑看向苏勖。
苏勖被这目光吓了一跳，脸上尽显不可思议之色：
“不会吧！那时候太子还未出生，根本不知道此事。
再说当初在储存在长安换的布帛早已用完，淮南道那些早就被人遗忘，只有内库账本上有记录。
而内库账本太子不可能接触的到！”
“别忘了，太子殿下可是经常出入大明宫。”
看着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李泰彻底懵逼了：
“你们在说什么？好端端的怎么说起阿翁？”
萧屿微微一笑：“臣大概知道那批衣服哪里来的了，只等派人去淮南道调查一番，收集好证据。
若真是臣所想的那样，吴王这次必然得换个封地，太子殿下也得受到责罚。”
“真的？”
李泰脸色大喜：“萧尚书，大哥留下了什么破绽？”
“不算破绽！”
萧屿摇了摇头：“大业末年，高祖皇帝刚打下长安时，听从刘义节的主意伐木换布。
由于当初柴火比布帛贵很多，一下子就换了大量布帛，长安储仓都堆不下，有些便放到各地，淮南道那边刚好有一处。
数十年过去，知道的人除了我和申国公，大多数都已经死了。”
“不对啊！姑丈不是也知道？”
“苏学士知道是因为我曾和他谈论过奸臣，而刘义节便是奸臣之一。”
说到这，萧屿脸色变得严肃：“还请殿下立刻派人秘密前往淮南道，暗中把事情调查清楚。”
“好！”
李泰所谓的秘密派人，在锦衣卫面前根本不是秘密。
哪怕李泰为了防止被人发现，派出五路人马还是被锦衣卫知道。
李承乾早已吩咐宇文定，只要有去淮南道或去安州的探子，都要及时告知李承乾。
为了不出错，锦衣卫特意跟到李泰探子进入淮南道地界才传信回去。
得到信息的李承乾嘴角微微上扬：
“终于来了！该去见见舅舅，希望他已经做好准备。”
话落，李承乾抬头看向宇文定：
“听说梁国公生病了，是真还是假？”
“真的！不过并不严重，医师说是年老体衰，要注意休息。”
听到这话，李承乾心中默默算了下时间，贞观二十二年，现在是二十年，两年时间！
‘房玄龄死后过一年便是天可汗驾崩之时，青雀说服士族加上丈量土地的时间至少需要一年。
在天可汗的支持下，两年时间也不知够不够准备，而且还要防范天可汗不会全力支持。
要再给青雀机会吗？不！侯君集那边已经差不多了。
若天可汗不全力支持，那就用兵强制执行！’
想到此，李承乾脸色变得异常严肃：
“宇文定，告诉陈国公，吴王今年会到幽州，请他配合王敬直。
通知吴王，将他心腹名单送一份过来，我会安排到幽州周边。
让杜荷准备好带那些不入流官员和读书人回长安，我要跟他们说些话。
准备一下，我今晚要去赵国公府，不要让人发现。”
“是！”
到现在李承乾还不能确定长孙无忌要不要争抢山南道，他需要去确认一下。
若试探不出，他得直接摊开了说，有些时候真话才能让聪明人掉入陷阱。
夜幕降临，李承乾突兀的出现在赵国公府门口。
对于李承乾深夜到来，长孙无忌大感意外，心里也不想见李承乾。
然而太子毕竟是太子，若是不见那就是打太子脸。
将李承乾迎进书房后，长孙无忌先是打量起站在李承乾身边的宇文定。
“太子殿下，这位便是宇文定？锦衣卫首领？”
李承乾对着宇文定挥了挥手，示意他到门口站岗，随后点了点头：
“是！适合探查、分析情报，却不适合上阵杀敌、治国。
本来混迹于市井之中，难免带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