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亲耳听齐王护卫说的,这次建两种房子。
一种是建在郊外农田附近,免费送给灾民,这种是太子妃出资运送木材,我们出粮食。
一种是建在城内的,这是齐王造来卖钱的,听说是从华洲运来瓷器建房。”
“你怎么不早说!”
说着,男子急匆匆往回跑。
“你去干嘛?”
“去帮太子妃,连太子妃都不帮,你们还算人吗?
你们这群狗屎,救命之恩都不报,畜生不如。”
“什么太子妃,你他娘的说清楚!”
“你们自己问他!”
男子懒得理他们,转身就跑进府里。
杜荷正准备写信去安州,让李恪那边派人过来帮忙。
刚走出大厅,便听见有人呼喊:
“杜驸马、杜驸马,敢问是不是太子妃之令!”
杜荷看着匆匆跑来的中年男子,满脑子疑惑:
“我记得你叫刘善,为什么要问谁下得令?”
“你就告诉小人,是不是太子妃下令建造村落,免费送给灾民?”
“是!”
“那小人负责五个、不、十个村落建造期间的粮食。”
“刘善你個臭不要脸的,你负责十个,我们负责什么?
杜驸马,别听他鬼话,他是商人没有这么多粮食。
我是粮商,我可以到其他地方收购,建造村落的粮食我全部负责了!”
“滚!就你有粮?老夫认识的粮商比你多,我也能全部负责。”
“……”
杜荷目瞪口呆看着这一幕,他此刻心里满是疑惑,怎么转眼间这些人就换了个态度。
随着这些人争吵越来越激烈,杜荷也算是知道怎么回事了。
‘太子妃这么厉害吗?足不出户就能做出这么大事。
是不是可以学学太子,让他们不会半途而废?
太子应该不会怪我吧!算了,大不了让太子打一顿,有公主在也没什么事。’
想到这,杜荷轻咳两声,随后大声开口:
“诸位安静,请听我一言!”
所有人停下争吵,齐刷刷转过头看向杜荷。
杜荷也不卖关子,朗声开口:“诸位都是良善之辈,都想着为民谋福,与太子妃殿下一样的心善。
我也不想当个坏人,此次建造村落,必然让诸位都有用武之处。
只要诸位没有半途而废,我会为诸位向太子妃请功,建议太子妃为诸位亲笔写‘积善之家’四个字。
到那时,诸位是想把字挂在祠堂也好,刻成牌匾挂在大门上也罢,都是诸位自主。
积善之家必有余庆!希望诸位都能通过自己的善行为子孙谋福。”
刘善满脸激动:“此言当真!真由太子妃亲笔书写!”
“自然!”
杜荷才不管苏希会不会答应,大不了他自己写,然后说是苏希写的,反正他们也没见过苏希的字迹。
况且李承乾也说过,只要不影响到计划,他可以随意,哪怕骂李承乾也没关系。
李承乾确实不会在意,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这句话他不仅对杜荷说过,宇文定也说过。
从头到尾,李承乾都不在乎他们怎么做,只在乎有没有完成计划,达到目的。
宇文定当初能被李承乾看中,便是因为这一点。
这次山南道计划太过重要,宇文定为了谨慎起见,决定亲自去见郑御史。
此时郑御史正在回长安的路上,尽管有十多名东宫六率卫保护,还是被锦衣卫给拦住。
看着前方身着锦衣的男子,东宫六率卫千牛独孤成冷声呵斥:
“宇文定,你想做什么?这是陛下要保护的人。”
宇文定抬起手,霎时间,路边丛林中冒出数十个弓箭手,箭头对准东宫六率卫。
“吁……”
“踏踏踏……”
或许感受到来自丛林中的杀意,东宫六率卫身下的马匹显得焦躁不安。
宇文定眼神冰冷注释着独孤成,脸上的杀意毫不掩饰:
“你最好闭嘴,身为东宫六率卫却不听太子之令,真想杀了你。
这次过来有些话交代郑御史,别妨碍我。”
“宇文定,郑御史是奉陛下诏令回到长安,你想造反不成!”
“咻……”
话音刚落,一只箭矢擦着独孤成脑袋飞过,紧随而来是宇文定充满森冷的声音:
“独孤过,要么让开!要么留下命!”
“别、别、别!”
躲在中间的郑御史立即驱马上前,锦衣卫和六率卫真打起来,他还有命在?
“我就是郑集,你找我何事?”
见独孤过没有阻拦,宇文定也不想再出手,冷声开口:
“郑御史,有关佛门的事这次回长安一个也不许提,有关证据全部销毁。”
“不可能,陛下已经知道此事。”
“陛下那边可以说,魏王和赵国公那边不许,听懂了吗?”
“可他们本就是让我去……”
“我不是跟你商量,既然你不想销毁证据,那我就帮你。
人群中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