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啊!我都不认识这女的,凭什么给他养孩子?
这要是传出去,别人有样学样,我还能养所有人吗?
要是真给别人养孩子,皇家可真就没脸了!”
“早就没脸了!”
李承乾怒吼出声:“有阿耶和你在,李家还有什么脸?
老祖宗没从棺材里爬出来,你们早该去烧高香,还跟我说脸面。
来人,渤海王不敬祖宗,拉到偏殿杖责二十!”
“是!”
瞥了眼快步走来的两个甲士,李奉慈大声叫屈:
“太子殿下,冤枉啊!那女的我真不认识!”
“你现在发誓,只要你拿你儿子发誓,我就饶过你。”
“这……”
李奉慈满脑子问号,这他娘的也没说打板子啊!还让我发誓,我发个屁,这就是我自己找的人。
‘无耻、他还是这么无耻!’
见李奉慈说不出话,李承乾再次大吼:
“拉出去!”
甲士直接上前架起李奉慈往偏殿,到了偏殿,甲士拿出一盆鸡血和一大块猪肉:
“渤海王,卑职得罪了,接下来希望你能配合。”
李奉慈眼神一亮,连连点头:
“明白!不过你还得拿些水过来,全身不出汗一定会被看穿。
还要拿些白粉,这脸也要变得苍白。”
“有道理!”
说着,甲士朝另外一人使了個眼色,随后把猪肉放在长椅上。
“啪!”
“啊!”
偏殿的惨叫声吓得两仪殿大臣一个激灵,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李承乾发怒。
李承乾随意扫了眼,紧接着淡淡开口:
“做人得要脸,没脸没皮的事少干。”
下方臣子默默低下头撇了撇嘴,满脸都是不屑:
‘谁都有资格说这话,就你没有!’
‘比起不要脸,谁能比得过你。’
‘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这话也是能从你口中说出来的?’
“咳咳咳!”
房玄龄轻咳两声,压下自己的笑意:
“太子殿下,由于山南道灾情,东征粮草暂时还未收集完,是否先运过去?”
“先运过去,顺便把朝中情况跟阿耶说一些,他要是想继续打,就从各地存粮再调一批过去。
若不想继续,各地粮仓便不要动,用于将来救灾。”
“是!”
长孙无忌也在此时开口:“吐蕃国主想要和大唐进行互市,希望用马匹交换大唐茶叶。”
李承乾眼里露出狐疑之色:“这事阿耶不是定下了?”
“他们想扩大互市份额!”
李承乾微微点头:“可以,让尚书省和他们商议,不过矿石、兵器、甲胄等东西不能给他。”
“是!”
等所有事处理完毕后,孔颖达站了出来:
“敢问太子殿下,邸报所言是否为真?国子监学子将来都要诵读心经?”
“没错!”
“臣反对!”
李承乾淡淡瞥了眼孔颖达:“反对无效!没事回去教书,朝中之事不是你能参与的。”
“事关国子监,臣有权参与。”
“邸报都发了,你拿什么反对?你要让天下人都觉得朝廷的话狗屁不通,毫无信用可言?
再敢废话我就把《论语》改成《抡语》,让天下人重新认识孔子。”
?????
孔颖达满脑子问号:“什么叫抡语!”
“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你父母在我手上,你跑的再远,我也有办法抓住你。”
“嘶……”
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不愧是抡语,不愧是太子,总能让人措手不及。
孔颖达面色涨红,张了张嘴想要骂出声,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见状,李承乾摆了摆手:“玩笑之语,孔祭酒,听我一句劝,回去吧!
你也教过我一段时间,也该了解我是什么人!
抡语只是我用来教训齐王的,不会传扬出去,你放心。”
听到这话,孔颖达脸色缓了下来,再联想到这些日子的无遮大会,不由得躬身一拜:
“臣明白了!”
与此同时,魏州(河北邯郸大名县)境内,郇国公李孝协照例前往城墙查看。
身为李渊的堂侄,自从其父因为抵御突厥而死,他便一直关注军事。
作为魏州刺史他没有治民之才,只能用自己军事才能,来帮助李世民稳固大唐江山。
“砰……”
突然,一道闷声在街道上响起,紧接着便是咒骂声:
“臭乞丐,叫你滚出魏州,你还敢待在这里,找死。
给我打死扔出去喂狗!”
“饶命啊!小人不敢了!”
“啊啊……”
李孝协眉头微微一皱:“去看看怎么回事,别真出人命!”
“是!”
不一会儿,李孝协身旁的侍卫带着六个人过来,其中五个都是仆从打扮,身下一人鼻青脸肿,大腿处还有血液流淌。
仆从看到李孝协直接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