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有权知道一切,身为臣子不该有任何隐瞒。”
萧屿气急反笑:“你要是知道,自己一直被人耍得团团转,你会怎么样?
储君之争何等凶险,要得不仅仅智谋,还需要魏王拥有克服一切困难的决心。
一旦魏王信心消散,哪怕陛下推崇魏王,又有何用?”
“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
“就你聪明是吗?我不知道吗?三教之争陛下也是同意,到那时只要说是陛下在背后谋划即可。
你觉得陛下谋划和太子谋划,哪个对魏王的影响更大。”
说到最后,萧屿直接放出诛心之语:
“于志宁,我现在总算知道太子殿下宁愿孤家一人,也不要你们三个。
看似一心为君,实则自私自利,只顾自己清誉,不顾他人死活。
若殿下有事,我饶不了你!”
话罢,萧屿转身离去!
有些事于志宁其实不知道,萧屿也没准备告诉李泰,他现在最怕李承乾直接说来,到那时李泰说不定会崩溃。
一路上萧屿都在咒骂和祈求:
‘李承乾这小人太阴险了,千万别说出来,魏王也不要想起来呀!’
与此同时,李泰像一只发怒的狮子冲进两仪殿,不顾在场的臣子怒吼出声:
“李承乾,你这狗贼、无耻小人,你又骗我。
你怎么有脸当这個太子?怎么有脸当大哥,你不怕阿娘托梦给你么?
阴险狡诈之徒,你就该下十八层地狱,不,你该下一百零八层地狱!
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说着,李泰双目猩红,头对着李承乾直直冲过去。
李承乾对着一旁站着的内侍招了招手,示意他们拦住。
“放开!我要打死这个无耻小人!”
“给本王放开!”
李承乾没去理会李泰,对着一众臣子开口:
“诸位先去忙,明日再过来商议!”
“是!”
“是什么是,都不要走!”
李泰脖子青筋暴起,雷霆般的声音在大殿回响:
“李承乾,你也怕丢脸吗?你告诉他们发生什么事,让文武百官看看你有多无耻。”
“唉!”
李承乾长叹一声:“青雀,你确定要让诸卿留下?这丢脸的可不一定是我。”
“丢脸的是我又如何,我今日就要让所有人知道,你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小人。”
“魏王殿下!魏王殿下!”
萧屿快步从殿外跑进来,拉着李泰就要往外走:
“太子殿下恕罪,魏王今日酒喝多了。”
李承乾看到萧屿眼中的祈求,他知道萧屿的意思,不由得咧嘴一笑:
“萧公,你是希望青雀永远长不大?一直保护着他,可不一定是对他好。”
“太子殿下,这不是对你更好吗?对赵国公来说也是好的。”
长孙无忌淡淡开口:“别扯上我,这事和我无关。”
“是吗?若我没猜错褚大夫还不知道这些事,难道赵国公没有瞒着?”
“那又如何。”
长孙无忌冷声呵斥:“别忘了,这些事都是你们做的。”
“我没忘,也希望赵国公别忘了唇亡齿寒,你还能回去吗?”
长孙无忌懒得回应,直接偏过头不说话。
李承乾暗暗摇头,计划已经开始,打击李泰这事以后也可以做,没必要这么着急。
想到此,李承乾挥了挥手:“萧公,把青雀带回去,你以后慢慢再告诉他!”
“多谢太子殿下!”
“我不!”
李泰再次大吼一声:“李承乾,你若不给我个解释,我明年去昭陵跟阿娘说。
狗屎!说话啊!你这田舍奴,为什么不说话了?
……”
李承乾实在有些烦了,忍不住大喝一声:
“闭嘴!你知道什么?你以为这是储君之争?是皇位之争?
这是大唐百年大计,我不利用你,利用谁?
你以为就你被我利用?阿耶和稚奴早掉进来了,舅舅到现在都不知道。
你现在只是看起来危险而已,我早就给你想了退路。
稚奴的退路到现在都还没想好,他面对的危险是你千万倍。”
“我不信!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皇位,哪有什么百年大计,大唐好的很。”
“好?”
李承乾从书篓中找出一卷纸扔在李泰头上:
“身死家贫,无以供葬者,听卖永业田;这大唐多少永业田被卖你知道吗?
均田制一旦失败,会造成租用调制的崩溃,大唐倾覆就在眼前。
若你没有利用五弟,我何须这么着急,又何须利用你和稚奴?”
说到这,李承乾声音软了下来:
“当然,大哥也不是怪你,最主要还是天策上将的错。
回去吧!萧公会告诉你,虽然不会太具体,却也差不多。
还是那句话,若能力足够,大哥会自动退出;若能力不足,大哥也会给你安排退路,不会让你和你身后的人失去一切。”
“我不走!我要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