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阿婆想也没想,就把版本换了一下,告诉其他妇人:
“你是不知道啊!这渤海王真不是。”
“这么小也能怀孕?”
“是啊!要不然怎么会难产死,你看那娃娃,连哭都哭大声,定是产妇吃不饱。”
“那可真是畜生!”
“何止畜生啊!你是不知道,他还派人放火烧了一大家子,一家三十多口,就剩下这么个人。”
“什么!畜生不如!不行,我忍不下这口气,我要去骂死这混蛋。”
“别呀!人家脸皮厚,哪里害怕你骂,再说他还是陛下的族弟,我们惹不起。”
“惹不起也要骂,打不了骂完就跑,他还能知道谁骂的不成?”
经过王阿婆等人的宣传,短短几天时间,整个长安城都知道渤海王是畜生。
一些小娘子,在路上碰到渤海王,便急忙逃开。
稍微年轻的读书人更是指着渤海王破口大骂:
“禽兽不如的东西,你有何脸面活在这世上。
跟你同为大唐子民,真是我的耻辱!
若有朝一日让我成为御史,定弹劾你这畜生不如的东西。
哼!”
“杨兄,走吧!跟这种人说话,你也不嫌脏!”
“……”
渤海王被骂的一愣一愣,半晌都没反应过来:
“刚刚有人骂我?当街骂我?”
“小人这就把他们抓回来。”
“不!”
渤海王眼神茫然:“你先告诉我这是不是在做梦?本王居然被人当街骂了?”
“啪!”
突然,一株野草不知从哪里扔过来,直直砸在渤海王头上。
“啪、啪……”
紧随其后的是接二连三的野草、土块、狗屎!
“谁!谁!不知道本王是谁吗?行刺本王,想造反吗?
来人,把这些田舍奴全部抓起来。”
听到李奉慈的怒吼声,护卫没去动,因为他们也没看清是谁砸的,只看到四面八方都有东西砸过来。
为了护住李奉慈,他们只能架着李奉慈上马车。
“放开本王,今日本王定要让他们生不如死。”
“阿郎,先回府,小人已经派人去查了,定不会让那些逃了。”
消息很快传进李世民的耳中,这让他大发雷霆:
“为什么会有这种流言传遍长安?不是已经调查清楚了吗?公告呢?”
房玄龄低垂着头颅,一脸平静:
“庶民愚昧,他们只会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况且庶民看不懂字,又不会特意去看公告。
如今流言越来越离谱,连夫妻共同伺候渤海王的流言也有人相信,还说渤海王是色中饿鬼,连家里的母马都有过。”
“…………”
李世民满头黑线,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半晌之后才叹了口气:
“这都什么事?查出来谁先传出来的吗?”
“王阿婆!”
听到这话,李世民火气一下上来:
“又是她!又是她!她怎么就死性不改?真以为我不敢杀她?”
“臣已经问过王阿婆,他说是魏王妃的贴身侍女告诉她。
不过在魏王府找了一圈,都没看到这個女子。”
???
李世民一下子冷静下来,眼中闪过狐疑之色:
“玄龄,你觉得这里面有什么阴谋?渤海王没有任何用处,随时都可以处置。”
“线索太少,臣想不通。”
房玄龄心中苦笑,太子殿下这是你做的吧!我可真在装傻了,别无耻到说话不算话。
“是吗?”
李世民缓缓卷起奏抄,语气变得异常平静:
“玄龄,你我君臣相交数十年,还有什么话不能说?
我都猜到一些,你怎么会猜不到。”
“一切都是臆测,说出来徒增烦恼。”
“我要你说!”
房玄龄叹了一口气:“皇家名声,不管渤海王死不死,只要庶民相信流言,皇家名声算是毁了。
至于对方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何,臣暂时还不知。”
“陇西李氏还有什么名声?弑兄杀弟,造反,天下谁人不知?”
“庶民不知!庶民也不在乎这些。”
房玄龄轻声解释:“庶民担心的是能不能吃饱饭,会不会出现意外。
渤海王残害庶民一旦被坐实,皇族子弟在庶民之中名声可想而知。
皇族子弟说的话无人相信,这会影响到地方权力。”
李世民脸色变得严肃,沉默一刻钟后,对着门外大喝一声:
“去把太子给朕叫来!”
“是!”
“这事定然是逆子所为,只有他会这么无耻,也只有他一直想掌控话语权。”
房玄龄仿佛没有听见,垂下头默数呼吸,静静等待着李承乾到来。
一刻钟后,李承乾面带微笑的走进甘露殿:
“阿耶,你找我?”
李世民深呼吸一次,平复下心情才淡淡开口:
“渤海王的流言是你做的?”
“是!”
李世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