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裴远看着酒楼内躺倒一地的众人,缓步走到了黑白童子身边,在他胸口处踢了一脚。
黑白童子只感浑身一震,虽然依旧软绵无力,舌头却没了麻木感,能够说话了。
裴远察觉这一脚似乎踢到了什么硬物,屈指一划,指风如刃,割裂了黑白童子胸口衣布,一块漆黑的令牌跳了出来。
裴远挑了挑眉,将这令牌摄入手中,但见此牌平平无奇,一面镂刻着刀剑,一面刻着一只狰狞的黑蜘蛛,不禁问道:“这是什么?”
“你居然不知道这块令牌?哈哈!这是粘杆处的证物,只要进入粘杆处的眼中,无论是谁,都只会像是落入蛛网中的虫鸟,永远被粘住,动弹不得,你死定了!”
黑白童子发出阴冷的笑声,以一种恶毒的眼神盯着裴远。
楼内一些还活着的人这时才恍然大悟,原来黑白童子消失江湖,是因为投靠了官府。
可惜现在知道这真相也是无用。
“死到临头,还敢吹牛?”寒光一闪,一口短剑自裴远袖袍中飞出,钉入了黑白童子一只掌心之中。
这两口短剑一黑一白,兼之锻炼工艺极高,算得上千锤百炼的利器,裴远也就暂时收归己用了。
手掌被剑锋穿透,黑白童子却是咬着牙齿,依旧狠狠的瞪着裴远。
裴远挑了挑眉,原本还打算逼问出黑白童子的武功,但看他这副恶狼一般的表情,估计是宁死不说了。
不过在场这一众人的武功,真能入他眼的一个也没有,说不说都无所谓,至于以摄神之法操控黑白童子,那就不必了。
套问神拳门拳谱,那是赶路的时候打发无聊,而黑白童子武功远在神拳门人之上,即使真能摄住其心神,怕是也如青云子一般,得耗费去一两日的工夫。
裴远可没时间在这种小事上耽误,手掌一伸,按在了黑白童子肩头,同时泥丸宫洞开,神意弥散而出,开始试验摸索窍穴的开启法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