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该是当下。
“艳阳天那个风光好,红的花是绿的草……。”
随意选择了一个方向,裴远晃晃悠悠的朝前行去,或走或跑,嘴里哼着不着调的歌儿。
哼着哼着,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摸了摸自己的大光头,呸了一声:“真特么应景……。”
就是不知道会不会突然从草丛中冒出个大师,镇压他这“老方丈”了!
走了约莫有半炷香功夫,喧闹的交谈声传入耳内,裴远抬眼望去,就见前方道路旁支着一个简陋茶棚,也就几张桌子,一些过路的商旅行人正在其中歇脚聊天。
最为引人注目的是中间一张桌子,共有六人,四男两女,穿着同样的服色,都是二三十岁的年纪,男的健硕强壮,气息彪悍,女子同样比起寻常人要高出半个头,双目开合间,灼灼有神。
裴远注意到他们的手掌宽大厚实,隐隐呈现着黑青色泽,更有吵嚷声响起。
“该死,七天了!那狂徒就一点动静没有吗?”
“他是阴沟里的地老鼠吗?躲得这么好!”
居中一条络腮胡大汉脸色阴沉,将一碗茶水“咕嘟咕嘟”灌入腹中后,恨恨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