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东西了,好久没吃了!”
还敢顶嘴!
“你踏马的不是晚上才吃过吗?”
狱卒头头不打算在他身上浪费所剩无几的耐心,当即用长剑拨开碍事的脏发,然而头发之下的画面却吓了包括后面无夜在内的所有人一跳。
咔嚓咔嚓
仿佛在庆祝四人的沉默,甬道里回荡着脆而干的破碎声。
男人叼着老鼠大小的蟑螂不停咀嚼,这只蟑螂尚未死透,奋力拍打翅膀,长有毛刺的肢腿挠在男人脸和嘴角,他却浑然不在乎。
“大人,好饿,我真的好久没吃东西了,给我东西吃!”
男人加快咀嚼的速度,活像一个饿死鬼。
“你踏马发什么疯!”狱卒脸色被吓得煞白,紧张之下提起长剑就把男人嘴里的蟑螂斩落。…
但剩下的部位还叼在嘴上,男人一口咬碎蟑螂尾腹,里面汁液“pia叽”一声爆裂,大部分从嘴角流出,少许溅到了狱卒头头的脸上。
“好饿,好饿,大人,大人”
最后一个字说完,男人双手探出栅格,抓住狱卒的衣裳。
“吃的,吃的”张开的嘴巴尽是腥臭。
“给老子放手!“狱卒慌张地举起手肘,击打男人的手腕,想让其松手。
最后实在无可奈何,索性心一狠,长剑对准男人的头刺出。
噗呲
利剑扎爆眼球,深深没入眼眶,牢门内的男人应激性的痉挛一阵,便彻底垂下脑袋。
“玛德,把老子衣服抓破了,老三,你可看见了,我是不得已才杀他,上头问起来你可要说实话。”b br狱卒头头骂骂咧咧扯了几下,可男人的手意外的紧,他费了老大功夫竟然没能挣脱。
“狗东西,要老子把你的手剁下来不成?”
狱卒头头暴怒,正要拔出自己的佩剑,这时,铁栅门背后垂下的头颅却缓缓抬起。
和这张被刺穿眼窝的脸一块抬起的,还有一只充满暴戾,狂野、嗜血的独眼。
浑然不顾眼眶插着的剑,男人裂开嘴巴“笑”道:
“大人,我好饿,我要吃的!”
霎那间,狱卒头头手脚冰凉,仿佛血液和思维都冻住了。
“大人,我可以把你吃掉吗?”
男人癫狂的笑出了声,头颅强行塞入狭小的栅格中,哪怕头骨被挤塌陷,哪怕五官、皮肤开裂渗出鲜血。
总之,那颗骨骼严重形变,柿子饼一样的扁平脑袋伸出了牢笼,嘴巴裂开了夸张的弧角,带着淋漓鲜血与狱卒重合。
紧随其后便是狱卒头头一声惊人的惨叫,当二者分离时,狱卒头头已经被啃掉了大半个脖子,红色血液涌泉般喷出,独留一根粘着肉膜、经络血管和皮的颈椎,看上去像没啃干净的生鸡腿骨。
尖牙搭配利齿咀嚼,每压榨一次嘴里便会有血浆迸出。
狱卒头头全身还在抽搐,头部与上身仅靠那根粘连血皮的颈椎相连,像极了坟地悬挂的提灯。
哇
可男人却在这时吐掉了嘴里的半个脖子。
“还没烂,不能吃”
扁塌的脑袋、满脸的鲜血、猩红的独眼、裂开的大嘴,男人的头转向余下的人。
阴冷之意从脚底直冲脑门,眼前残忍一幕令人几乎忘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