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事,着实不容易打探到……”
“你突然打听这个,是为什么?”
德右一脸担忧。
他不知道柳侍卫是怎么了,为什么逐渐变得这么陌生。
阿辉听完若有所思。
城西郊区,那就是楚月待的客栈。
她们果然是去寻她了,目的很明确。
楚月若是没死……
现在就在纪府。
想到这,阿辉立刻站了起来。
他面色微变,神情复杂,抬腿朝院外走去。
他和德右同为侍卫,德右是原主以前最好的兄弟,所以此事交给他办,他也放心。
自从他‘病’了,还愿意不停在他面前熘达的就剩德右了。
此人是可信之人,也是原主的挚友。
他希望待他离开这个世界时,他两还会是好朋友。
德右看着阿辉朝外匆忙走去的背影,想了想还是开口问道:“你去哪?还需要我帮忙吗?”
阿辉摇了摇头。
接下来的事,他要自己做。
陈府向来嚣张跋扈。
家奴都可以闯进其他大人的府邸打骂当朝官员。
他自然也可以。
何翰采说起来都得卖陈丞相面子,区区一个纪大人,又怎么会不给面子。
阿辉并不喜欢狐假虎威,但自己的好友出事时,他只会懊悔自己为什么不能狐假虎威。
所以现在,他要去闹事了。
走出大门,冷风袭来,吹得他汗毛竖起。
果然是降温了。
转向甬道,他却突然愣住了。
整个人僵在原地,一动不动。
一阵寒风吹来,吹散了他几分燥热的烦躁。
他眨了眨眼。
没看错。
陈飞白带着楚月向他走来了。
陈飞白还是一身白衣,举止文雅,气度不凡。
楚月跟在身后,面色疲倦,但依旧强撑着笑颜。
在这笑颜底下,她又藏上了几分一个侍女到了府上该有的好奇和胆怯。
她演得很好。
也辛苦了。
阿辉稳住了自己全部思绪。
站直了身子。
王五看了看陈飞白,又看了看阿辉,轻声道:“大人,我是不是要回避一下?”
阿辉瞥了王五一眼。
忽然有了一个新的念头。
这个人,对弱小一直很有同情心啊。
他想了一下,轻声:“你去侧房待着,我一会找你。”
王五闻言立刻退下。
陈飞白好奇地打量了一眼王五,见是昨天见过的下人,只是凝视了一下就收回了目光。
楚月熟络地冲阿辉行礼。
阿辉无动于衷,连余光都没给她一个,装作好奇地模样:“你怎么来了?还带着……一个女卷?”
陈飞白叹了口气:“她就是昨天跟你见面的那个女人。”
阿辉这才恍然大悟将目光移到楚月身上,打量了一番后点了点头:“没错,是她。”
“今后她就跟着你吧。”陈飞白理所应当地说道。
阿辉原本也是这样想,但现在……他忽然意识到这样有些不好,迟疑地说:“这样不太符合规矩……”
“陈府不合规矩的地方还少吗?”陈飞白笑了笑,看似潇洒自在,实则眉眼之间多了几分忧愁。
你看,其实他什么都知道。
阿辉不再多言,只是郑重地向他行礼:“多谢少爷。”
他说得极为认真。
陈飞白没说什么,只是盯着阿辉看了许久。
像是要将他看穿。
然后,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楚月站在阿辉面前,陈飞白一走,她就有些松懈,眼底的疲倦全部冒了出来。
阿辉知道她受苦了。
只是隔墙有耳,他还是冷冷地说:“跟我进来吧。”
楚月紧跟其后。
进了大堂,阿辉将门关上,领着楚月来到了里屋。
第一句话:“你还好吗?”
楚月惨笑,但很快又点点头,声音温柔:“当然,我很好。”
阿辉叹了口气,随意坐下:“我差点以为你出意外了。”
“咱们共事这么多年,你应该相信我。”楚月依旧笑着,给与人安心的笑容。
阿辉没有否认,只是现在楚月无事,他也松了口气,开着玩笑:“做父亲的一般都担心自家孩子。”
沉重的气氛一下子驱散开了。
楚月有些无奈,语调也变得轻松起来。
“昨天夜里,有一户人家来抓我。”
“礼部尚书的夫人,何夫人。”
“原来是礼部尚书的夫人。”楚月垂下眼眸,开始回忆:“我住在客栈很小心,每天就会将门窗都锁好。”
“绑上了简易的防盗装备,和我手脚相连。若是有人强行开门开窗,我会立刻知道。”
“昨天夜里,大概是丑时了,我睡得迷迷湖湖,听见有人在试图打开我的门。”
“因为我设置了机关,对方也很聪明,没有强行开门,所以我不是第一时间醒的。”
“她们发现无法打开后,就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