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等人如今的境地,不是被曹秋道拿捏,就是被白仲拿捏。 现在要离开,基本不可能。 既然离不开,张良不打算躲躲藏藏,让曹秋道和白仲互相争斗,再想办法离开,公子信和韩成二人忧心忡忡,但他淡定得很。 “我们就该提前离开沛县。” 韩成无奈道。 公子信生气道:“曹秋道真的可恶,等我有能力了,一定要让他后悔。” 他们对曹秋道的痛恨,远超过对白仲的恨。 “两位不用生气。” 张良云淡风轻道:“白仲会派人盯着我们,曹秋道肯定也会,生气了岂不是让别人笑话?现在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到处走走吧!” 公子信佩服道:“我如何才能和子房一样淡然?” 张良笑道:“心静即可。” 说罢,他继续往前走。 曹秋道想借白仲的手,逼迫张良他们。 白仲没有动手,不想被利用,现在被动权给到了曹秋道那边。 “我们继续逛,就当是出来放松心情!” 张良把最近的事情,快速在脑海里过一遍,然后心中又有了计划和打算,危机很快会得到瓦解。 —— 这个时候,白仲终于知道,原来被打的人,是张良的麾下。 “打人者,为何要对付张良?” 白仲想到稷下学宫的事情,又觉得有人把他引来沛县,就是因为张良。 嬴淑说道:“要不我们去见一见张良?” 见一面,问个清楚,要比在这里胡乱猜想好很多。 “淑儿的提议不错,给我张良的位置,我要去见他。” 白仲直接说道。 黑冰台的人,很快把张良的位置给送过来,白仲直接出门找人。 张良那边的人看到白仲来了,马上警惕,手按在武器上,随时要杀出去。 “不用如此!” 张良摆了摆手,让他们别乱动,上前作揖道:“见过武安君。” 白仲笑道:“看来张子房在等我到来,有没有兴趣找个地方聊一聊?” “当然可以,这边请!” 张良微微一笑,对于白仲来找自己,一点也不意外。 他们来到一个酒肆,坐下来后,张良的表现依旧淡定自若,好像白仲不是敌人,像是老朋友一样招待,让韩成和公子信二人大为不解。 “当年新郑之乱,我还想见一见子房,可惜你们离开得太快。” 白仲的目光,从他们身上扫视而过,最后定格在韩成和公子信身上,又道:“两位一定是韩成和公子信,新郑之乱就是你们发起的,我可是记得,也找了你们好久。” 提起新郑的事情,他们二人马上又抓住武器,死死地盯着白仲。 警惕的心思,还有淡淡的杀意,直接表露出来。 “两位真的不用紧张,武安君要是想动手,我们大概已经死了。” 张良让韩成二人收敛一下,继续说道:“武安君来见我,不外乎是想知道,沛县发生了什么事,那我就告诉你,全部是稷下学宫祭酒曹秋道做的,目的在于让你来对付我,等到我们走投无路,他再现身强迫我加入他的阵营,为他服务。” 白仲问道:“他的目的如此简单?这个计划不怎么样?” 果然是曹秋道的手段,此人不死,以后必定是个灾祸。 张良点头道:“事实就是这样。” “我知道武安君想逼迫曹秋道现身,对吧?” “其实我已有计划,就看武安君配不配合,能否答应我的条件。” 他一边说,一边看向白仲。 想要活着离开沛县,不用点手段,是做不到。 最好的做法,自然是让白仲愿意放他们离开,实在不行,再做其他安排,张良的脑海里规划好一切,就等着白仲的回应。 白仲问道:“张子房的条件,应该是让我放过你们,任由你们离开?” 张良点头道:“正是,如果武安君愿意合作,我可以把计划告诉你。” 白仲又问道:“诸位都是反贼,你们觉得,我会任由你们离开吗?” 韩成和公子信一听,神经瞬间绷紧,直勾勾地看着白仲,又做好要杀出去的准备。 “会的!” 张良自信地说道。 白仲哈哈一笑:“好吧,说一说你们的计划。” 对比起张良,他更想解决曹秋道。 张良单纯的反秦,只要嬴政还在,大秦军队还在,威望和气势不灭,他们反秦是掀不起多大风浪,就算嬴政不在,章邯一人也能挑大梁,硬刚所有起义军。 要不是巨鹿之战,王离太拉胯,以及秦二世乱来,大秦会怎么样,还不得而知。 何况现在的张良,要兵没有兵,要权没有权。 曹秋道不仅是反秦,背后似乎还有武者的群体支持,他可以做的事情比张良更极端,今天杀黑冰台,明天可能在咸阳搞暗杀。 这个人必须先解决掉。 “很简单,放我出城即可!” 张良说道:“曹秋道不在城内,因为武安君来了,他更不敢在城内出现,但我大概可以判断他在什么位置,只要我出城,有的是方法能帮你,逼迫他现身。” 白仲说道:“成交,你何时出城?” “明天!” 张良计划好了,又道:“你们如果不相信,出城之后,可以继续让人盯着我们,既然是合作,我不可能骗你,相信武安君也不会骗我。” 白仲点头道:“看来张子房对我很有信心。” “不是有信心,而是武安君不是那种人,对吧?” 张良举起酒爵,又道:“正事聊完了,喝一杯酒没问题吧?” “当然没问题!” 他们喝了点酒,又吃了点东西,然后互相告辞离开。 “子房,他真的会放我们离开?” 韩成不是很相信。 公子信冷声道:“他一定不会有那么好心,子房不要轻信此人。” 张良无奈道:“如果不相信他,我们还有其他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