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狂声嘶吼,满脸泪水,犬牙已经露了出来:
“我顺从,苟老哥,我顺从!
您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求您救救我吧,我不想变成阴尸,我不要这些该死的黄毛和黑毛……
您回来吧!
求您说一声话,我茅鹏儿认栽……”
痛哭求饶,跪地磕头,四处叩拜,足足持续了小半个时辰,嗓子都喊沙哑了,额头都咳出了血印,洞外终于有脚步声传来。
茅鹏儿赶忙站起身,眸中晶亮,披头散发望着洞口,真见到那个老人身影时,浑身再是疼痛,仍然跪在地上磕头:
“我认栽,我顺从,您教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求您饶我一命,求您饶我一命!”
苟有为斜撇了一眼,视若无睹,将不知从何地采来的白色果子和根茎扔进一处黑洞中,那里顿时火光大起,茅鹏儿才发觉原来那里藏着一顶炼丹铜炉。
苟有为负手站在铜炉前,沉默良久,大手一挥,茅鹏儿四周的屏障尽去,而后平静道:“将茶喝尽。”
茅鹏儿怯弱畏缩转了两圈,慢慢靠近茶桌,几次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乖乖听话,将已经凉透的茶水饮尽,霎时间,他周身毛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退散。
环看四周,视力恢复清晰,手脚清灵,哪还有先前痛苦不适。
茅鹏儿喜色浮面,眼珠转动,看了看离自己不远的洞口,又看了看背对自己负手观望丹炉的苟有为。
强忍下逃跑的冲动,跪在地上静静听候调遣。
不知过了多久,当丹炉中的火焰熄灭,苟有为转过身来,苍老的面容冰冷道:
“方才你胆敢逃离一步,黄针内札心窍经脉,瞬时便教你身死道消。”
茅鹏儿遍体生寒,后辈汗毛直立,差一点悸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