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东西到底是什么?”赵胖子愁眉不解。
这三人中要算岁数的话,如今应该是陶方隐最老,他负手立着,双目明灭之间,忽然道:“这是浊泥鬼,每一头浊泥鬼体内都有一条青姑虫茧,平常时候自立根生,遇到危机或者那邪物要驱使这浊泥鬼时,虫茧会与青姑虫产生某种联系,从而得以被直接控制。”
细思之下,哪能教人不恐惧,短短不到二十年,这青姑虫竟然蜕变了数千个虫茧,发展之迅极其罕见。
司徒业感概道:“若是当年王弼尚在,断不会给这等东西诞生的机会,那黄天荡魔镇邪大阵能监测阵内所有不寻常的阴物,区区一个青姑虫,哪会容它羽翼丰满至今。”
钟紫言也没见识过那传说中的青姑虫到底多厉害,但他自不会以为司徒业在胡说,“可惜千古多少风流英雄,都败在无法掌控的命途洪流之中”
他们不敢随意招惹隐藏在阴水里的苏正,一行人这时只是来看看情况,知晓局面的确不太好控制,便只能再返回断水崖商议对策。
三日以后吴夲来了,四个金丹商议来去,决定用封阴锁魂大阵覆盖那片河面,先教那数千头浊泥鬼不能动弹,再合围已经被邪物占据躯体的苏正。
由于这一次所耗人力太过庞大,足足需要三千之数,司徒业一时还真拿不出这么多人,只得教赵良才想办法聚拢一些,这一耗时,便是一个月。
金丹们在断水崖商议各种对策,钟紫言这当掌门的也不得空闲,他与司徒十七奔走各地招揽散修,虽然费尽心力,但一个月下来才招了三百修士,加上赵良才聚拢的七百,司徒家原本的八百,还差一千多人没有着落。
朗朗天际,清风拂面,巨鲸的背上,钟紫言和司徒十七对视苦笑,“都不是傻子,此时已然不能再强逼他们,知道你家家主败给了鬼物,必死的局面谁会去”
司徒十七无奈叹道:“是啊,这可真是愁恼,灵石给再多没命拿,谁会参加,你说该如何是好?”
钟紫言摇头不知,良久,说了一声,“没有元婴老祖真无力,咱们这些门派和家族苦苦斗着阴邪,十年下来才安定大部分地方,却在这最后关头遇到了几乎跨不过去的坎儿”
谁不渴望自家背后有元婴修士当靠山,可槐山没有五阶灵地,吸引不来元婴,如今遇到了超出普通金丹的灾厄,若没外人帮忙,真难熬。
钟紫言突发奇想,“若不然去汦水宗求些援手?”
司徒十七道:“你还是趁早打消了这些念头吧,那可是名门大派,光元婴修士便有三位之多,哪里能看的上咱们这种小地方的人。”
钟紫言想说自家赤龙门也是有历史的,可发展到今天这个模样,真不好意思显摆什么。
二人灰头丧气返回断水崖,刚入了大阵踏上迎客台,突然见一个身穿碧水袍的少年与谢玄打闹着跑来,钟紫言板着脸道:
“谢玄,你在作甚?”
谢玄哪里想到出去了大半个月的掌门会在今日归来,见钟紫言似乎心情不太好,这明显又要挨骂,他可不傻,远远朝钟紫言抱拳:“见过掌门,见过司徒前辈,弟子正要带着沈小哥去落魄峰游玩,先不打扰您们”
说着就冲沈宴使眼色,沈宴在赤龙门呆了一个多月,也知道谢玄最怕的就是他家掌门,只得附和道:“是啊,钟掌门,我听闻落魄峰”
他话还未说完,身侧突然出现一道黑衣身影,沈宴转而喜色对这个新身影说道:“哎呀,你终于找来了,我还以为你都不管我了,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谢玄,我交的好朋友”
钟紫言和司徒十七心头大惊,此时他们明显感受不到陌生黑衣人的气息,且令二人瞪目的是,这人是怎么进入护山大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