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的模样,她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这才转身跳下了马车。
看着薛芷虞下马车的模样,墨晨儒挑了挑眉,这一路相处下来,他就知道这女子和别的女子不同相提并论。
不管是言谈举止还是平时的习惯,都透出一股不拘小节的大气,学识渊博,天文地理总能讨论到一块。
薛芷虞下了马车后,看着两边停靠休息的百姓,有几个穿着破旧衣衫的百姓,怀里抱着约摸三岁左右的孩童,脸上的神情充满着迷茫和绝望。
每个人脸上都仿佛失去了生气,对于他们来说,俞阳县成了永远回不去的家,他们从此就成了人人讨厌的流民。
“呜呜呜呜呜哇,娘亲我好饿啊,什么时候才能回家?”
“我们.....我们很快能回家了,玥儿乖,娘亲给你带来了干粮,先凑合吃吧。”
薛芷虞不由得看了过去,那是一位中年女子,身上穿的是已经洗了不知多少次的衣裙,不断安慰着旁边坐着的女孩。
时不时的哀叹声从不远处传来,她下意识闭了闭眼,强行压下心里的苦楚。
她来这里不是为了流无用的眼泪,她是要解决这次的情况。
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连忙有好几个也跟着叫道:“那不是康乐郡主吗?她一定会有办法的!”
“对啊,我们去找她求求方子!”
“怎么就没想到呢,康乐郡主连那什么黑病都能治好,不要说我们这个情况了。”
“我们过去求她吧!”
一下子,两边的休息的百姓越说越兴奋,纷纷朝薛芷虞这边跑了过来。
明之和婠婠眼疾手快,连忙包围住了薛芷虞,免得她被人群挤到。
墨晨儒从车上下来后,眼神一直没离开过那个人。
他刚刚可是瞧得一清二楚,就是他在人群里不知说了什么,这才导致现在这么多百姓涌了过来。
就在对方正准备开溜时,他随手捡起一块小石子,暗自运用内力,把小石子扔向了男人的膝盖窝。
那边,男人正如墨晨儒所想,见大多数百姓都涌过去,他四处张望一下,看来是时候离开了。
谁知他刚转过身没多久,只感觉到膝盖窝传来的阵痛,心里咯噔一下。
不好,看来他被发现了!
他顾不得膝盖窝的酸麻,踮起脚尖就要运功时,四肢忽然无力,伴随着的是疼痛,仿佛内里的骨头不断被锤子敲打着,让人痛不欲生。
很快,他就痛的倒在了地上,背后早就被汗水打湿了,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打捞出来的一样。
“啧啧啧,看来是真的很痛啊,不过像你这种臭老鼠,就应该好好体验一下。”
墨晨儒不知何时从人群里走了出来,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匍匐在地的男人,眼里满是鄙夷。
“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这不太便宜你了吗,你就给我好好受着吧。”
此时,另外一辆马车上,宥看着已经围过去薛芷虞那的百姓,出声恭敬道:“爷,是否需要帮郡主一把?”
“不必,我相信她一定有法子的,静待即可。”
南宫烨微闭着眼,摇晃着扇子,嘴脸泛起的弧度告示着不错的心情。
宥见此也不再多说,应了声便继续留意着外边的情况。
“咦,那不是郡主身边的墨公子吗,他怎么去那边了?”
南宫烨听闻,这才睁开眼睛,撩起帘子顺着宥说的方向看了过去,深邃的桃花眼多了几分思虑。
他要是没看错的话,那便是墨家祖辈传承下来的鬼针术。
只传给墨家下任家主。
墨晨儒把针收了回来后,略带嫌弃的皱了皱眉,真的是脏污了他的银针。
忍不住骂了几句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临走前,他余光扫了眼另外一辆马车,眼里快速掠过一丝不解。
虽然对方的车帘很快就放了下来,但他还是看到了。
在客栈的时候他不方便去多想,但也不认为他真的只是刚好遇上这种情况,现在他跟过来了怎么也没有现身?
更让他疑惑的是,薛姑娘对他的称呼。
尤珉是谁?
这等容貌和若有若无的威压,他只记得炎国只有一个如此。
那便是摄政王——南宫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