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捞和雪糕。
明天一结束就赶紧回炎国,想必那批瓷器应该完工了。
君弦找到薛芷虞时,她撑着下巴傻愣愣的直视前方,他便知道她是在想事,也没有着急开口,安静的坐在了她对面。
直到薛芷虞回过神来时,他给她倒了杯茶,开口道:“还要继续逛吗?”
“不了,你待会陪我去一趟叶家。”
“为了那个少年?”
“对,我有把握一定可以说服他,”薛芷虞看着茶水里自己的倒影,一口喝完后,起身撑着伞离开了。
君弦默默地付了钱后,也跟了上去,他没注意到,在他刚起身没多久,隔着没几桌一直还在吃包子的老者转过身,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
此人,正是君弦刚告别没多久的师父。
他看着康乐郡主的背影,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太过于挂念那位大人,总觉得她的背影很是熟悉。
叶家府邸前,薛芷虞抬头看着牌匾上叶府两个字,不愧是时代从文的家族,可谓是大气磅礴,每个字的收尾都尽显主人家的从容不迫。
她上前拉起门环轻轻扣了三下门,随即后退了几步。
很快,门口便打开了,一个侍从装扮的男子看了眼薛芷虞,见对方穿着不凡,压下心底的不耐,开口问道:“你是何人?”
“就说我有办法让贵府公子恢复正常,毕竟这不是一般的病,但我需要见一下叶老爷,麻烦通报一下。”
侍从也不敢怠慢,说了声稍等后,掩上门小跑着走进府里,穿过长廊后,侍从想到老爷的脾气,不敢过于莽撞,喘顺了口气,这才抬步走到书房前恭声道“老爷,外边有个姑娘想要见你,说是有法子能让公子恢复正常,老爷要见一下吗?”
叶文豪在书房里认真书写着他最新的文章,越看越满意,正打算落笔继续写时,听到侍从这番话,拿笔的手抖了抖,一点墨水瞬间滴落下来,晕染了纸张。
他把毛笔一放,头疼的揉了揉眉心,现在最令他不放心的就是幺儿的病,好多大夫都说这无药可治。
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请她进来吧。”
“是。”
侍从再次走回门前,把门打开后小心翼翼的做了个请的手势,“麻烦请跟我来,我们老爷在书房等着姑娘。”
薛芷虞这才走进了府邸,君弦刚跨进一只脚,便被侍从拦了下来,“这位公子可否在外头等一等?”
“那是我朋友,你让他进来吧。”
侍从这才把手放下,让君弦跟了进来。
两人在侍从的带领下,来到书房前,看向君弦道:“我先带这位公子去前厅歇会,这天气炎热,若是中了暑气就不好了。”
君弦看了眼薛芷虞,见对方朝他点头,这才跟着侍从下去。
“姑娘说有法子帮助我家幺儿?”
叶文豪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眼里仍旧时不时打量着薛芷虞。
“叶老爷可知郁证?”
见叶文豪摇头,薛芷虞接着道:“叶公子正是这种病,他今早来过念曦堂,我也给他开了副药,不过这种病光是吃药也不行,也得解开这个心结。”
一提到这个,叶文豪一下子变了脸色,他想也不想开口道:“不行!我们叶家世代从文,像曲艺那种下三流的事,我是绝对不会让幺儿去的!”
“为何叶老爷你执着的认为曲艺就是下三流,那写曲艺剧本的文人大有人在,那他们也属于是下三流的吗?”
薛芷虞知道在古代像曲艺这种职业,在大多数人看来都是下三流的,可她亲耳听到这番话,还是觉得气愤。
“巧舌如簧!这怎么能相提并论?!曲艺不仅要经常抛头露面,而且还得让看客开心,这不是下三流是什么?!”
叶文豪越说越气,想他叶家祖祖辈辈都是文人,怎么就出了这么个不孝子!
“文章写的再好,也需要有人去演绎出来,就比如汤显祖的《游园惊梦》,想必叶老爷也有所耳闻,好的文章加上好的演绎,才能把杜丽娘和书生柳梦梅的故事诠释的淋漓尽致,叶公子在曲艺上如此有天赋,为何不让他去试一下?”
“可他应该把这些放在考取功名上,而不是曲艺!”
薛芷虞也深知自己是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叹了口气也决定不再劝他,反而扔下一句话。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再劝说你,叶老爷是聪明人,有些事还是不点破好。”
说完,薛芷虞转身走出了书房,丝毫没有犹豫。
叶文豪低垂着头,放在桌上手不知觉紧握成拳,没人知道他此刻的想法。
两人走出府邸后,君弦看向薛芷虞没有一点担心的样子,张了张嘴终究忍不住开口问道:“你不担心叶老爷更加讨厌叶公子去学曲艺吗?”
“需要担心的才不是我,就等着吧,明天叶老爷一定会亲自来曲艺阁的。”
翌日。
曲艺阁门前格外热闹,原因无他,自然是乾安班今天会来此演出,有些在里面坐不住的,早就跑出来盼着了。
人群里也包括如约而至的少年,他也跟着其他人望着不远处的乾安班大旗,脸上写满了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