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窝火。
啧,越想越气,真当她是软柿子那么好拿捏的吗?
“君弦,帮我做件事。”
薛芷虞从袖子里拿出一瓶透明的药水,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君弦一听,差点没笑出来。
突然觉得那群人得罪谁不好,偏偏得罪了郡主。
“走吧,我们先出去逛逛。”
“好。”
两人出了院子,在大街上随意的逛着,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薛芷虞总觉得时不时有几道不怀好意的视线打量自己。
他们刚走没多久,前边迎面来了几个捕头,一身藏蓝色官服看着很是正气,只不过他们的眼神却透露着猥琐,尤其是带头的男子。
“站住!你就是任采楼的花桔吧,私自出逃还盗窃了楼里秘方,属于盗窃罪,跟我们走一趟!”
带头的男子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找到人了,毫不掩饰的打量眼前的女子,比画像还要美,而那身段看着都让人觉得欲仙欲死。
但表面上还是保持着义正言辞的模样,仿佛只是秉公办事。
薛芷虞听完捕头的话,觉得自己那一剂量有点少了,还是得换个猛的。
“捕头莫不是吃了酒脑子不清醒?我是炎国的康乐郡主,哪是你口中说的什么任采楼花桔,我这还有玉牌可以代表我的身份。”
捕头看到她手中的玉牌,不由得也蹙了蹙眉。
怎么回事,她不就是普通的妓女吗,可这玉牌确实不是伪作。
不过他现在可顾不得什么了,只得硬着头皮冷笑道:“花桔姑娘,虽然不知道你这玉牌是怎么来的,但始终改变不了你作为任采楼姑娘的事,还是莫要胡言乱语,把她给我抓起来!”
身后的捕快快速围了过来,对他们进行包围。
薛芷虞突然觉得自己这是对牛弹琴,对方就是想置她于死地,说这么多也是白说。
就在她打算让君弦动手时,一声低沉的嗓音从不远处响起。
“我看谁敢动她。”
身穿银灰色锦袍的男子缓步从人群里走了出来,只见他脸上戴着银色的面具,根本看不到面具下的神情,但那双眼睛却如猎鹰般扫了眼围着的捕头。
明明还是盛夏,无端让人觉得如坠冰窖,不寒而栗的感觉直达头顶。
落日的余晖斜斜的洒在他身上,拖长了男子伟岸的身姿,显得是那么的崇高,令人心生敬畏。
薛芷虞一下就认出了来人,这不是宥的兄弟吗,他怎么来这了?
捕头在看到银面男子的那一刻,犹如缺氧了一样,整张脸惨白不已。
竟然是嗜血狂魔的夜修罗!
传闻他杀人不眨眼,死在他刀下的人不计其数。
这位大人怎么会来到这里,而且刚刚他说的话,莫不是和这个自称是郡主的女人是认识的?
想到这,他朝薛芷虞连忙开口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望郡主原谅小的!”
突然被捕头的话给惊醒的薛芷虞,对于他三百六十度的转变,有点匪夷所思。
她没有留意到旁边君弦的脸色变化,还在想着现在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君弦在看到银面男子时,瞳孔一缩,眼里满是惊讶和不可置信,还有丝丝的敬佩。
他还在江湖行走的那段时间,经常听闻有关夜修罗的事迹,但从未见过他本人,现在竟是在这种情况下见到,多少有点感慨。
南宫烨对于男子的话充耳不闻,在看到薛芷虞脸色的红印子和手腕的勒痕时,莫名的有点心疼。
他走上前开口问道:“怎么受伤了?”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起来薛芷虞就不爽,“哼,迟早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啊!”
看到薛芷虞气的牙痒痒的表情,南宫烨只觉得有点好笑,垂在身侧的手下意识就想捏一捏她的脸,但手指只是动了动,终究还是忍了下来。
捕头视线在两人间来回游走,心里很是忐忑的同时,暗暗的咒骂兰芳这老女人,竟然敢阴他!
“你打算怎么办?”
“交给我处理?”薛芷虞挑了挑眉,不确定的问道。
“当然,任你处置。”
南宫烨也有点好奇,薛芷虞会怎么处理这件事。
“这人情我领了,有机会一定还你。”
薛芷虞说完后,朝捕头走去,也不在乎会被别人听到,开口道:“这件事我可以既往不咎,但那老鸨吩咐你做的事你就跟她说,你已经抓到我了,让她到衙门来一趟,剩下的我来处理。”
捕头连忙点头哈腰,吩咐另一个捕快去通知兰芳,自己则一个劲的说没问题,恨不得把以头抢地,跟一开头的样子完全不同。
君弦抿了抿唇,目光复杂的看着现场的发生的事,他没再去看南宫烨。
薛芷虞跟在捕头的后边缓缓的走着,还在思索着这一连串发生的事。
她不急着回去,就是想看看薛玉梅还有什么招数,她可比薛玉露那个没脑子的难对付多了,笑里藏刀的主。
茶楼里。
白虎拿起茶杯,明明是喝茶却硬是喝出了喝酒的架势,他把茶杯的茶一饮而尽,看了眼窗外发生的事,打趣道:“青龙,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