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烨把手里执着的白棋放进了棋盘里,看着已经被围在中间的黑棋,幽黑的瞳孔里恍若古井,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波动。
“我这几天就差没把整个炎国翻过来去找了,可哪有阁主的身影,我都要怀疑温璟暄那小子是不是在忽悠我们。”
陆廷轩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气的更是牙痒痒的。
“他不屑说这种谎,你让人在玉灵山附近埋伏,不可打草惊蛇。”
“玉灵山?”
“嗯,宥说他在玉灵山发现了一个可疑的人,但对方身手在他之上,他不好跟着对方。”
陆廷轩一听,不由得有点吃惊:“什么?!宥的身手已经不次于你我,那这人恐怕不是普通人,我这就让人去盯着些。”
话音刚落,南宫烨两指夹着枚白棋扔向了关闭着的木门。
那带有内力的白棋如同划破空气的利箭,穿过薄薄的木门,狠狠击中了原本在门外的人。
门外伙计打扮的男子闷哼一声,快步离开了四喜楼。
陆廷轩神情不由得严肃起来,他们刚谈及关于阁主的消息,就有人来偷听他们的对话,来人定不简单。
“爷,那我们.....”
“计划照旧,但需要更加谨慎。”
“是。”
南宫烨把最后一颗白棋放在了被围黑棋的最后一个空位。
局势已定。
云来客栈里,婉婉来回走着,口中还念念有词着什么。
白若兰揉了揉太阳穴,语气里满是无奈:“你给我坐下,不就是五天后举行祭奠仪式吗。”
“可那支舞除了教主能跳出来,其余人根本不可能跳出来,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
婉婉也知道这跟她们没有多大关系,反正也没人能跳出来。
白若兰叹了口气,她其实和婉婉一样,内心莫名的不安,好似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似的。
“那天赵贵妃不是邀请了若兰你参加祭奠仪式吗,要不你就应邀去一趟吧。”
“好,我这就去回复她。”
......
薛芷虞两人下了马车后,黄公公让负责此事的来教习带她们,而他则去给皇帝复命。
不管进了几次宫,薛芷虞仍旧很感叹皇宫的格局和辉煌的建筑,尤其是那亭台楼阁,宛如身在江南般。
绕过曲折的长廊,来到了一座宫殿前。
广绣宫。
宫殿里早已有好几位贵族小姐坐在了各自的位置上。
薛芷虞和薛玉梅也找了个空位坐了下来,教习见两人落座,扫了眼在座的贵女们,缓缓走到正中间。
“各位贵女都是经过筛选的,相信你们也知道了进宫的缘由,奴婢就不再多说了,时间紧急,接下来的三天训练将由奴婢来教导大家,待会我会发一个小册子给你们,希望你们能在今天可以消化一下。”
教习说完后,门外进来了好几个宫女,把手里的小册子一一分发给各位贵女。
“请各位贵女抓紧时间,一炷香后,奴婢会过来检查贵女们的学习情况。”
教习点燃那炷香后,便走了出去。
薛芷虞翻开手里的小册子,像是怕她们难懂,祭奠舞的每一步拆解的很详细,倒挺适合她这种舞蹈小白。
便翻页边看着分解动作,明明没有学过,可给她一种熟悉的感觉,好像她曾经跳过。
薛芷虞被自己这个念头吓到了,定了定神,她肯定是最近没休息好,她怎么可能会这支舞。
对面坐着的正是赵曼柔,眼睛死死的盯着薛芷虞,恨不得把她扒皮拆骨吃了。
这个贱人这次竟然也被选中了,不过也是,要不是玉露姐姐已嫁做人妇,哪还有她的机会?!
肯定是她为了能参加这次祭奠舞的训练,故意陷害玉露姐姐,让她嫁给了蔡家那个人渣。
看着她得意的模样,再想到玉露姐姐竟然为她求情,让她不要为难这个贱人,她是越想越气。
赵曼柔现在恨不得撕了薛芷虞那张伪善的嘴脸,把小册子放在一边,走过去阴阳怪气道:“现在选人的标准都这么低了吗,像某些陷害自家姐妹的人也能入院选,实在是可笑。”
薛芷虞听声音便知道是那次在和木堂的赵曼柔,眼里快速闪过一丝厌恶。
这讨人厌的苍蝇怎么无处不在。
赵曼柔见她不搭理自己,不由得更怒了。
“你这是什么态度?!亏玉露姐姐还替你说好话,都是你使了阴招陷害玉露姐姐,害她嫁给了蔡文韬那个人渣,明明该嫁给蔡文韬的是你,可你为了避开他,也为了这次的祭奠仪式,就使出这些下三流的手段!”
赵曼柔说的义愤填膺,不知情的还以为她是什么正义之士。
蔡文韬为人,在贵女圈也不算是秘密,有句话是宁愿外嫁别处,也莫为蔡文韬之妾。
听到赵曼柔这么说,有不少的贵女看薛芷虞的眼神满是鄙夷,其中包括薛玉露的几个好友。
“听说啊,某些人仗着自己郡主的身份,水性杨花,毫无羞耻。”
“就是,我可是亲眼所见,她之前与那老相好的事是真的,只不过使了某些手段把这事压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