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百合堂的掌柜吗,这下有好戏看了。”
“可不是,这两家一向不对头,今天这百合堂的掌柜来,想必是来落井下石的。”
“诶,你不觉得这姑娘好生眼熟吗?”
“好像有点.....”
说话的是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手里拿着折扇悠哉悠哉的走了过来,看了眼坐在地上的妇人,看向薛芷虞道,“呦,这不是薛三小姐吗,怎么不见你的老相好,来这凑什么热闹?”
“把你的嘴巴放干净点,”李夫人憋不住了,走上前开口道。
男人对于李夫人还是有些畏惧的,毕竟她背后的将军府他可惹不起,不由得放软了声音,“夫人我劝您别跟这种人走太近,堂堂薛三小姐不仅做那种苟且之事,出事之后还想把她的老相好灭口,实在是令人唾弃。”
李夫人还想反驳什么,薛芷虞朝她摇了摇头,看着眼前这个满脸写着嫌弃的男人,不由得眯了眯眼,她就想怎么这么眼熟,原来是上次去集药坊的那个男人。
“我可是陛下亲赐的郡主,你可要为你的言语负责,否则这个污蔑郡主之罪你可担当不起!”
此话一出,薛芷虞周身的气场顿时变了,眼神狠厉如刀的看向男人,那种威圧感让男人下意识就想打退堂鼓。
这臭丫头怎么会有这种气场,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
“哼,你没资格跟我谈话,让你们的掌柜出来!”
“我就是这里的负责人,有什么跟我说就好,”薛芷虞没有半分退缩,眼神直直的盯着男人。
“你看看你们的医坊,要是我是你们早就自首了,做这些害人的事,也不怕遭天谴吗,现在就让各位看看你们的真面目,什么慈善堂,我看应该改名叫黑心堂!”
围观的人一听她上薛三小姐,更是热烈讨论起来。
“想起来了,这不就是那个薛三小姐吗,不过那个人不是承认是她来碰瓷的吗?”
“对吗,还是亲口承认的,难不成有猫腻?”
“我看那个薛三小姐也不像那种人啊,毕竟是这家医坊的掌柜,那肯定是有实力的,怎么会做出那种事。”
“想不到这家医坊会这么黑心,幸好我没来看过,不然现在躺着的就是我了。”
“我倒不觉得.....”
薛芷虞没理会男人,转身朝季大夫走了过去,“你这有留底吗?”
李夫人在旁边男子的搀扶下也缓了过来,对于薛芷虞的身份大概也知晓了,想必这就是李夫人口中的薛掌柜,别的女子对于这种场景早就吓呆了,可她仍旧淡定自若的神情,难怪会有这种气场。
“季大夫你这有留底吗?”
“有,每次开完方子给病人,我自己也会留一张,薛掌柜稍等会,我进去拿给你。”
过了一会,季大夫拿着一大沓方子走了出来,从其中拿出了一张递了过去,“这就是那天开的方子,掌柜的可以对比一下。”
薛芷虞嗯了一声,拿着季大夫的方子和妇人拿出来的方子做了个对比,越看越觉得可笑。
字迹虽然看不出太大差别,可是季大夫的字迹相对来说比较潇洒,而妇人的方子字迹虽然也是潇洒,但看得出是刻意模仿出来的,而且每个字的收脚,看得出写字人的手抖。
妇人也没想到季大夫会有留底,脸色一下子苍白的不像话,余光看了眼百合堂的男人,后者压根都没给她一个眼神。
“我不是没给过你机会,既然你认定是我们医坊的问题,那就府衙见吧,”说到这,薛芷虞抬脚就要走,其实她也是在赌。
果然,在她走了几步的时候,妇人忍不住,放下自己的孩子,一把眼泪一把鼻涕,跪走着过来,“我承认,这不是季大夫的问题,是我.....是我见钱眼开,想着来讹钱,是我畜生不如,求求薛掌柜不要上府衙好吗,求求你了!”
薛芷虞对这种人可怜不起来,要不是季大夫有留底,他们真的一百张嘴都说不清,还给百合堂看了个笑话。
“你该道歉的不是我,而是你的孩子,因为有你这样的娘亲,所以他才会这么死了。”
薛芷虞一甩袖子走进了医坊,也不管背后的人的议论声。
百合堂的掌柜见此,咬了咬牙转身就走了。
李夫人跟门口的男子交代了几句,便快步跟了上去。
两人径直进了内堂,在一边的靠椅坐了下来,薛芷虞一路上进来,也有在打量周围环境,不得不说这家医坊已经上了正轨,和她一开始想象的没有多大的差别。
“我私自帮你把人招进来,要不你待会出去看看,觉得那个位置需要换人的就换了吧。”
薛芷虞摇了摇头,这有人帮自己打理好,她感激还来不及呢,“我刚刚大概看了几眼,这些个伙计也是能手,服务态度也不错,我还得感谢你把人给我招来了。”
李夫人仔细的看着她脸上的表情,见她并没有恼怒的神色,这才松了口气,指着外边忙前忙后的男子道,“外边朱红色长袍的中年男子是我招来暂时代替你管理银两支出的,他是我从娘家带出来的人,绝对信得过,待会我让他进来给你认识认识。”
“也好,我原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