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不服输,不愿就此放弃十数年难得一遇的大好局势,提笔上书争辩,想要劝说远在临安的宋高宗赵构改变心意,再给他和大军一些时间。
上书,八百里加急送往了临安。
“这场赌局,先生怕是要赢了。”
这是岳飞第一次尊称荪歌为先生。
荪歌心中没有半分喜意,只有无尽的唏嘘,只觉得无边的可笑。
岳飞的上书,是岳飞不信邪不甘心的挣扎。
“岳将军是否要在此静候临安回信?”
岳飞果断的摇头“不,时间紧迫。”
“计划不变,大军继续进发朱仙镇。”
“万一,万一陛下只是一时想岔了,被蒙蔽,见到我言辞恳切的上书,兴许会改变心意。”
荪歌冷声道“倘若他就是君心似铁呢?”
“你此番出兵,就是罔顾上意,会为自己埋下祸根。”
岳飞摇摇头,失笑“个人生死荣辱哪里抵得过朝廷北望,克服中原。”
“万一的可能,也得再试试。”
“除非……”
未竟之语,弦外之音,荪歌懂。
大军尽抵朱仙镇,岳飞那颗高高悬起的心未有片刻安宁,就在一日之间接到十二道用金字牌发的班师诏。
诏书上书,即刻二字是那么的晃眼。
并明令岳飞亲赴临安朝见天子。
远在临安的宋高宗,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