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人生圆满别无所求。
听到来人的传话,辛文郁一头雾水。
辛文郁宽慰了妻子几句,就连忙去了荪歌的书房。
父亲不至于因为被弃疾尿了一身就生气了吧?
不至于,不至于。
父亲没这么小气。
辛文郁忐忑不安地扣响书房的房门。
“进来。”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辛文郁觉得自己父亲的神情越发凝重了。
荪歌转身“文郁,为父在纠结一件事情。”
“都说上阵父子兵,此事关系一家生死,你替为父参谋参谋。”
辛文郁的心一咯噔,慎重道“父亲请说。”
书房外守着的,是父亲的亲信,值得信任。
“为父刚才深思熟虑,得出一个结论。”
“靠你我多年的准备,抗金起义救国遥遥无期,就算是咱们不争朝夕,将一切的期望托付在弃疾身上,弃疾也不一定有用武之地。”
“再者说,等弃疾长大,到能扛起起义大旗也得二十余年。”
“太久了。”
“不是不信弃疾,是不信临安的朝廷。”
“当然,临安的朝廷也不见得会信弃疾。”
“摆在为父面前有两个选择,第一,为父趁现在就开始想方设法寻金军失利,带全家归临安,带着这些年搜集的消息,也能在临安混个小官,一家人吃喝不愁,然后徐徐图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