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的吴国以奴仆之名被一抔黄土掩埋。
甚至连一抔黄土一具薄棺都不见得有。
奴仆,仅仅是奴仆!
“伍封,雅鱼忤逆犯上在先,君前失礼削减大殿在后,寡人念吴越盟约网开一面,留她全尸,已是仁慈!”
“你莫要恃宠而骄,目无尊卑!”吴王夫差勃然大怒。
荪歌垂首“王上息怒。”
“臣并非一己私欲,乃是全心全意为王上着想。”
“雅鱼在越国素有贤名,如今短短时日便在吴国暴毙,难免会有人恶意揣测。”
“王上赐其丧仪,身归越国,恰恰能彰显大王仁爱与威严并存,让人心生归附。”
“得民心,霸业可期也。”
说到这里,荪歌顿了顿,转头看向勾践“越王诚心为吾王,想必也深知我所言不虚。”
吴王夫差凝着眉沉思,一双眼睛始终死死盯着荪歌,似是想要从这张平静忠诚的面皮上找出一丝破绽。
只可惜,他失望了。
他所见所听,都证明伍封依旧忠心耿耿,并没有因雅鱼之死心生怨怼。
不过也对,数面之缘,又如何与他肯君臣数百个日夜想抗衡。
罢了,看在他毁了伍封谋算致雅鱼丧命都份儿上,他愿意给伍封这个面子。
再者说,伍封的话的确有几分道理。
一场丧仪,命人扶棺归国,小事一桩。
“伍侍卫,言之有理。”
“寡人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