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你为何没有随你叔父左右,学几分你叔父长袖善舞的本事?”
“心中觉得无用,便不屑吗?”
荪歌的问题,问的尖锐不留情面。
项羽直白道“全部都问过好了。”
不仅是问好,他甚至还一反常态的将所有的宾客夸的天花乱坠。
因他往日在众人面前寡言,那番话显得格外诚恳。
但,他不能听见任何人的心声。
只有,范增。
天定的师徒缘分,他信了。
所以,他心甘情愿的拜范增为师。
“师父,昨日莽撞冲动,年少轻狂,对师父出言不逊,特来领罚。”
眼见着,项羽又要跪下。
荪歌连连止住“男儿膝下有黄金,你懂不懂。”
“懂。”
“但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百年后,也要为师父养老送终年年祭扫,跪师父天经地义。”
项羽一身的英雄气概,说话也是掷地有声。
荪歌心头的躁意被奇迹般的抚平了。
就好似一地的花瓣,被清风拂至树下,化作春泥。
狼藉,化为了养分。
她总是对赤子之心的人,忍不住动容。
这样的人,厌恶也好,欢喜也罢,坦坦荡荡,纯粹明朗。
“你突然顿悟了?”荪歌虚扶着项羽的手臂,在院中逼仄的凉亭坐下。
“师父有大本事,且你我有缘。”
项羽环顾简陋狭窄的小院,气贯长虹道“以后我会给师父建最华丽最雄伟的府邸。”